素手纤纤,柔软的感觉让秦暮风心猿意马。
他抬起手将她的手握住:“我急着往回赶,没在意这些,你跟孩子还好吗?”
夏如雪心里一颤,赶忙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眼眸微垂。
“我们都好,只是陈老先生不在了…”
面对周纯良,面对益鹤堂的大夫,夏如雪一直都很坚强,没有在他们跟前流过眼泪。
可对秦暮风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眼睛忽然就很酸。
秦暮风见她流泪,心慌慌的。
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擦掉:“别哭,都过去了…”
这句安慰并不管用,对于夏如雪来说更像是催化剂。
刚开始她哭是因为陈仲的死,现在却掺杂了太多的因素。
都过去了?
能过去吗?
过不去!
她莫名其妙到了这个世界,莫名其妙接受了两个长线任务,莫名其妙过着被系统安排的生活…
谁能告诉她,这一切该怎么过去?
哭起来止不住了…
秦暮风不知道怎么安慰,抬手一揽,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膀。
任她流泪,而他则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安慰…
两人的姿势很是亲昵暧昧,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
夏如雪把秦暮风当树洞,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而秦暮风则是出于本能去安慰。
“娘亲,你怎么了?爹…爹爹?”月容醒来了,先是关切地问夏如雪,看到秦暮风之后,有些不可置信,揉了揉眼睛。
秦暮风松开夏如雪,将月容抱了起来:“容儿,是爹爹!”
“爹爹,你又欺负娘亲了吗?”月容问。
为什么用个“又”字呢?
在大石村的时候,夏如雪哭过一次,月容记忆犹新。
“爹爹没有欺负你娘亲,是你娘亲她…她想爹爹了…”秦暮风解释道。
夏如雪擦干眼泪,瞪了他一眼。
她想他?
开玩笑!
没他在,她过得好好的,吃得香睡得香!
“哦…”月容信了,想了想还说,“那爹爹要多陪娘亲。”
“好,爹爹以后都陪在你们身边。”秦暮风说。
“真的吗?太好了!我跟曦儿好久没有练功了。”月容开心,又能跟着爹爹学功夫了。
月曦还没有醒,小丫头睡得香的,任凭怎么吵都没有办法把她吵醒。
夏如雪看着她不禁笑了笑,这丫头真是把吃货和睡神的本事发挥到极致了。
马车到了家门口,小丫头还睡着。
秦暮风把月曦抱了起来,先下了马车,夏如雪则牵着月容的手跟在他后面。
车夫惊讶极了,马车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这…这…”
“这什么这?”徐显晚一步到了,对车夫说,“人送到了,你走吧!”
马车上多一个他秦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瞧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车夫一听这话,也不停留,赶上马车匆匆离开,那速度就跟狼撵了一样。
秦暮风把月曦送回房间,见她还没有醒,就给她把被子盖好,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间。
出来后并没有看到夏如雪和月容,见冯敬坐在院子里面碾药材,他走上前问:“冯敬,你可看到你老师和容儿?”
“秦叔叔,老师跟月容去看秦姑娘了。”冯敬回答。
秦暮风大步迈着,走向秦怀秀的房间。
走到门口,听到夏如雪的声音。他停住了脚步,没有推门进去。
“你若不想说就不说,林生我会想办法抓住的!你好好休息,切不可再做傻事!”
“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秦怀秀看着夏如雪声音发颤说道,“他就是个恶魔,我…”
“好了,别乱想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林生坏事做尽,不会有好下场的。”夏如雪安慰秦怀秀,随后打开针包给她施针。
如今确认她神志不清是装的,夏如雪就换了一套针法。
秦暮风见两人的对话停止了,就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只有夏如雪和秦怀秀,并没有看到大妮和月容。
此时给秦怀秀施针的夏如雪神情专注,眉目间散发出来的自信光芒特别吸引人。
秦暮风就站在门口盯着她看,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宁静。
反倒是秦怀秀看到秦暮风之后,叫了一声:“三哥。”
夏如雪转头,冲他笑了笑:“你坐着等我一会儿,今天咱们去一品居吃饭,给你接风洗尘。”
秦暮风心里甜丝丝的,她并没有把他抛在脑后。
想到她说让他注意形象的话,秦暮风觉得他应该去收拾一下。
“那你先忙,我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秦暮风说着站了起来。
“行!那你去找冯敬,让他给你烧热水。”夏如雪回了一句。
“我知道。”
秦暮风离开后,夏如雪又取了两支金针,刺入秦怀秀穴位:“这两针会有些疼,你忍着点…”
“我能忍住!”秦怀秀想通了,她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