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赞许地看着夏如雪:“你这女子不简单!以后有用得到益鹤堂的地方尽管开口。”
夏如雪本想跟他提一提益鹤堂改造成医院的事情,犹豫了一下没有提。
她刚说要教小良医术,这时候提改造,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就好像跟陈仲要报酬一样。
改造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慢慢来。
陈仲走的时候问夏如雪:“我看文樱丫头情况大好,你什么时候在益鹤堂坐诊?”
夏如雪想了想说:“明天老先生带我见一见益鹤堂的其他大夫吧!”
陈仲点了点头:“也行!”
随后,他又问:“夏大夫坐诊需不需要准备几身衣服?”
“不必,我带的衣服够穿。”夏如雪觉得当大夫要注重的是医术,衣衫干净整洁就好,没有必要穿得多么华贵。
她的衣服也是新的,夏李氏一针一线做出来的,款式不够时兴,但做工是真的好。
她敢说这县城的裁缝店也做不出针脚如此细腻的衣服。
陈仲欲言又止,他本来想问夏如雪要不要扮上男装?后来作罢了!
他预测到有一场好戏要在益鹤堂上演,最近事情太多,没什么可供消遣的,有大戏上演,他又怎么能制止呢?
夏如雪没有意识到陈仲所想的大戏,她之所以要见一见益鹤堂其他的坐诊大夫,是因为以后大家会经常见面,提前认识一下而已。
然而第二天,她见了益鹤堂其他四名坐诊大夫之后,内心就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陈仲没有跟大家兜圈子,见人齐了就说:“这位是夏如雪夏大夫,以后每月会在益鹤堂坐诊一天。”
“夏大夫,这是刘聪刘大夫、王祥王大夫、周启云周大夫、白芨白大夫。”陈仲把四位常驻坐诊大夫介绍给夏如雪,年龄从大到小,大的约四十岁,小的也就二十来岁。
“刘大夫、王大夫、周大夫、白大夫,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夏如雪冲四位行了礼。
夏如雪的话说完,并没有人回应她。
四人先是盯着她看,随后脸上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特别是年纪最长的刘聪,直接问陈仲:“陈老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子也能坐诊?”
陈仲不慌不忙地答道:“为何不能?要在益鹤堂坐诊需拿医术说话,夏大夫医术卓绝,老夫亲自邀请她来坐诊。”
“一个女子而已,能有多好的医术?”刘聪撇了撇嘴说道。
声音很大,而且是冲着夏如雪说的,生怕夏如雪听不到他说话一般。
这是鄙视呀!
夏如雪心里不爽,女子就不能有好医术吗?
这刘聪长得还算周正,内心怎么这般狭隘?这样的人不教训教训难消她心头之恨。
“刘聪,夏大夫是大石村夏神医的女儿,医术得夏神医亲传。失传已久的奇毒七毒散她都能解,你说她医术怎样?”没等夏如雪说话,陈仲又道。
“我才不信她能解七毒散,你们三个信吗?”刘聪笑着摇了摇头,一脸轻蔑。
其余三人岁不像他这般激烈,但对于夏如雪的医术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七毒散,解毒圣手陈老先生都解不了的毒,她一个女子怎么能解?
所以刘聪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齐齐摇头。
“你们不信我有高明的医术,还是你们觉得我是女子,不配有这么高的医术?”夏如雪又岂会被他们几个的态度吓到。
硬刚是吧?
来呀!谁怕谁?
“从古至今,哪有女子坐诊的?”刘聪的话很好的回答了夏如雪的问题。
“刘聪,京城已经有女医官了!”陈仲冷冷的提醒道。
“那是京城,咱们这里是南境!”刘聪说,“一个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成何体统?”
夏如雪脸色冷了下来:“刘大夫,既然你不服,咱们就比试比试,看看我夏如雪究竟有没有资格在益鹤堂坐诊?”
“比就比!”刘聪自认为医术很高,根本不带怕的,跟一个女子比试,他只需拿出两成功力。
“你们呢?”夏如雪又看向其余三位。
“我等也想领教一下夏大夫的医术。”其余三人相互看了看,最后齐声说道。
可真够团结一致的!
夏如雪觉得无所谓,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和适应,她已经完全掌握了原主的医术,并且能够融汇贯通。
光那一套金针探穴就能解决百分之八十的病症。
“既然如此,比什么?在哪里比?四位定好之后,通知我一声就好。”夏如雪觉得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冲陈仲施了一礼道:“还望陈老先生能当个公允的裁判。”
“老夫绝不偏袒任何一方!”陈仲说得铿锵有力。
夏如雪暗道了一句“老狐狸”,看戏看到她头上了?
既然这么喜欢看戏,那就看看她怎么把那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又歧视女性的大夫杀得片甲不留!
夏如雪离开之后,陈仲捋着胡须对四位坐诊大夫说:“你们要知道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这般自信就不怕输了之后脸疼吗?”
“老先生,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