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墨玉在替苏轻云梳妆的时候,白金气冲冲的走进苏轻云卧房。
看着白金紧皱的眉头,苏轻云就问了一句,“大清早的,这是怎么了?”
“奴婢是在气京中又有人乱传小姐谣言!”说完这话,白金愈发气恼,“也不知是谁这么看不惯小姐?居然说小姐与多位男子私交甚密!”
“等奴婢把散布谣言那人揪出来,割了他的舌头,让他再也传不出谣言!”
虽然她与小姐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也知小姐专一,自眼中有了摄政王,就再未好好看过其他男子一眼!
虽说坊间流言多得是虚言,也无几人当真,可若是摄政王听到了这话,与小姐有了隔阂,那该如何是好?
听到白金的话,苏轻云倒是挑了挑眉。
白金、墨玉是同一日当了她的贴身丫鬟,墨玉一直如同木偶人一般,从不外露情绪,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总觉得有隔阂;白金倒是只在最初的几日将情绪藏于心底,后边就有些随心所欲。
就像昨日凤思韵被兔子戏弄,第一个笑出声的人是她,第二个就是白金,可墨玉却只是嘴角微扬,并未笑出声。
但是传播谣言之人,想必就是昨日来了苏府,却又没见面的那人,可不是白金可以随意动得了的。
这样想着,苏轻云吩咐道:“白金,不必理会外界的流言,幕后之人,我心里有数,你去小厨房让柳嬷嬷备些栗子糕,待会儿去摄政王府时带着。”
白金还想多说几句,可墨玉冲她摇了摇头,她只好将话咽回去,应下吩咐后去办事。
一刻钟后,苏轻云收拾妥当,坐上马车往摄政王府去,手里还拿着一本医书,准备在路上看。
一边看,一边心绪又飘了定心公主身上。
定心公主为何会选盛怀安,难不成从未听过他不近女色的传闻?
而且这定心公主为何不去盛怀安面前晃悠,而是一个劲的往她面前凑?
是为了向昨日一样,找到她的错处,再公之于众,让众人乃至盛怀安知晓她并非良人?
看来往后她得吩咐门房一声,若定心公主再来,一定要看着人进她院子再离开。
她心里正想着事情内,却突然被急停的马车惊扰断了思绪。
不等她问,车夫就在外头喊道:“小姐,好像撞到了人。”
说这话,就是因为他看的真切,那人是等在街边,看清是苏府的马车后才突然冲了出来,且拉车的马并未碰到那人,那人却“噗通”一声摔在地上,面露痛苦。
但那人衣着并不简陋,想必是哪家贵女,车夫也不敢置之不顾,跳下马车,就走到了那人面前。
可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开口喊道:“苏轻云小姐!本公主知道你在马车里,你的马车撞到了本公主,但本公主大度不与他计较,只要你带本公主进摄政王府就行。”
一听对方自称本公主,苏轻云当即确认对方是定心公主,当即冷笑一声。
方才她还在想往后要如何应对定心公主,这会儿对方就找上门来。
但对方身份地位高,她需得行礼,所幸这地离摄政王府不过五十步,她直接下车恭敬行礼后说道:
“轻云给定心公主请安!还请公主赎罪,轻云无力改变摄政王府规矩,无法带公主进府。”
“若公主不嫌弃,可用苏府马车回使馆,苏府自会送大夫前往,替公主诊治。”
她倒是没想到,这大安来的公主,居然会用这种手段胁迫她,只为了进摄政王府。
难不成这公主真以为进了摄政王府,就能当上摄政王妃?
对于苏轻云的回答,安言心极为不满。
她昨日亲眼所见苏轻云与旁的男子嬉戏打闹,她没想到苏轻云今日还敢往摄政王府去。
本来今日她只是想在这边等大兴摄政王出门,可一看到那个苏字,她就猜到里头坐的是苏轻云,当即决定以这种不入流的方式逼停马车,随苏轻云进府去。
可苏轻云居然还敢拒绝她?
她就不该将所见所闻告知使臣,听他的建议只传了些流言出去,她就该直接将事情告诉摄政王,把苏轻云的假面皮直接扯下来!
这样想着,定心公主故意放大声音喊道:“苏轻云!我好歹是一国公主,你怎能如此放肆,纵容家奴驾车撞我?现在你还想直接走人,不对我负责?”
“难不成,你大盛民风皆是如此,撞到无辜百姓,也可置之不顾,任由百姓重伤身亡?”
说罢,她还假模假样的挤出眼泪,而后一副虚弱的姿态坐倒在地上。
指责一个人品行不端有什么意思,不如直接说她影响了一国民风才好。
这样,她就只需动动嘴皮子,剩下的就交给百姓,让百姓用吐沫星子淹死苏轻云即可。
可她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一句谴责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犯了嘀咕,她也暂停了装模作样,抬头看四周的百姓。
一旁的百姓一见她面上只有疑惑,没有丝毫痛楚,议论声这才响起。
“啧!我就说这什么公主戏演的很好,你看她那红红的眼眶,要不是亲眼看到了她假摔,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