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岳慕月被人带走,云如月顿感危机解除,又做出一副委屈的姿态,“摄政王,如月能否再求您一件事?”
问完这话,不等盛怀安开口,她又继续说道:“如月已经为自己解毒,所以如月不求严惩给如月下毒之人,如月只求王爷开恩,给如月一个面见神医的机会,这是如月最后一次求王爷。”
她靠着岳慕月的人,早就打听到了逢九住在摄政王府的事。
只要盛怀安答应让她见逢九一面,她就既能进王府,又能让神医给她解毒。
至于逢九会不会将她未能解毒的事说出去,她一点也不担心。
反正只要是人就有缺点,只要她找到逢九的软肋,说不准往后逢九还能为她所用。
盛怀安见苏轻云下了马车,皱着眉头敷衍道:“逢九在东宫。”
说罢,他就往苏轻云身边走去。
众人见盛怀安往一辆马车那走去,纷纷让路,准备看是谁能让摄政王亲自上前迎接。
但当看到苏轻云的那一刻,一众的女子纷纷妒红了双眼,这苏轻云怎么就入了摄政王的眼,能得如此特殊的对待?
云如月本想多和盛怀安攀扯几句,可腹部的痛楚和盛怀安对苏轻云的小心呵护,都让她觉得痛不欲生,连多看盛怀安一眼的力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走吧,去东宫。”
得到指示,岳慕月留下的家奴架着马车缓缓前行。
他们厌恶这个利用岳慕月的女人,但又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后,东宫。
见到云如月前来,盛祁定有了一丝喜意,深觉他成婚后,魅力依然不减。
可当他看着带面纱的云如月说明来意后,盛祁定就止了喜意,吩咐人请来逢九。
一听到下人通报逢九前来,云如月猛的站起身来,不顾腹部的疼痛,着急的抓着逢九的胳膊说道:“逢九神医,求您就如月一命!”
“救命?”盛祁定也听了些坊间的传闻,“这么说来,苏轻云真的给你下了毒?”
从太后寿宴开始,苏轻云的各种表现都让他感到惊奇,作诗、茶艺、斗棋有他不知晓的才能不说,竟连医毒都藏了一手。
他也愈发的怨恨轻溧,他对苏轻云的了解,大部分来自轻溧的嘴中,他原是十分信任轻溧,可上巳节之后,他无论怎么想,只觉得以往的他瞎了眼。
他居然在一个爱他如狂的女人,和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中,选择了后者!
一旁的逢九看云如月点了头,顿时气急,恨不得将这女人的脸划破。
他早已收到夜昱递来的消息,知道云如月给他师叔泼脏水的事,他师叔下的毒中,可没有令人毁容的药材!
肯定是这云如月自己在脸上动了手脚!
他原本还在愁怎么给师叔报仇,现在可好,这女人自己送上门来,不做点坏事,他今夜都睡不着!
想了想法子,逢九拿出一颗丸药捧在手心,跟云如月说道:“云小姐,逢九对毒鲜有研究,但这药丸是逢九师叔所制,师叔曾说能解大部分的毒药。”
“但这药还未有人试用过,逢九不知其副作用,若云小姐相信逢九的师叔,倒可以试试。”
一听这药是逢九师叔所制,云如月想都不想,抢过药丸就塞进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却只有一股山楂味,不过几息间,云如月就感觉腹部疼痛消散,这才冲逢九道谢,“多谢神医相救,往后有能用的到如月的地方,如月定尽心竭力为神医效劳。”
这逢九也不是万能的嘛!
连解毒都不会,还得用师叔的药,这么看也不必费心笼络逢九,等回去就让岳慕月前来除掉逢九。
现在,她只要跟太子说几句好话,让太子将她中毒的事压下即可。
逢九只一眼,就瞧出了云如月心思的变动,不动声色的示意不必感谢,而后拿出另一枚药呈到盛祁定面前的桌上。
“殿下,这是今日的药。”
快吃,吃完就没心思想他师叔了!
他师叔合该配更好的男子,这盛祁定有了正妃还想着他师叔,实在可恶!
盛祁定倒没多想,拿起药丸就塞进了嘴里。
这些日子都是逢九替他调养身子,也有了些起色,他自是不必多怀疑逢九。
虽说这人是盛怀安的,但若是这人出了东宫回摄政王府的时候出事,那可不归他负责。
将药服下后,盛祁定随意问了几句茯苓的胎,就挥手示意逢九退下。
逢九出门前看了一眼云如月,确认她有了倦色,才满意离开。
他给的药就是解毒的,只不过解的是云如月自己下的毒。
但他说不知道副作用这事是假,只不过也不严重,只要云如月昏睡一夜,她的脸就能恢复如初。
逢九走后,盛祁定看着云如月,那被面纱遮住的朦胧的美脸,就有些压制不住来自腹部的冲动。
见她昏昏欲睡,好心的上前抱起她往内室的软塌走去。
“月儿,先别睡,进屋后再睡。”
云如月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听到有人叫她,就随意的“嗯”了一声。
次日清晨,苏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