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不由气结。
他现在完全拿舒浅月无可奈何。
除了武力值,他发现自己哪哪儿都及不上这个女人。
论聪明才智,她似乎甩他好几条街。
好吧,为了完成任务,扮女人就扮女人吧。
他忍了。
楚白忍着委屈上路。
好在舒浅月还算不错,雇了两顶轿子,一人坐了一顶。
总算让楚白不用面对旁人的眼光。
只是两人投宿的时候,楚白走出轿子,立刻就引起了一片惊艳的目光。
客栈里,从掌柜的到伙计,只要是男人,都被走进门的楚白吸引了注意力。
楚白只能低下头做羞涩状。
肚
子里却恨不得把这些人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喂狗。
舒浅月看到他窘得耳朵尖都红了,脖颈中更是通红一片,心里冷笑一声,觉得有些解气。
她粗着嗓子道:“掌柜的,给我们一间上房。”
一直到进了房间,那些男人才不得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
楚白关上房门,气得浑身都哆嗦。
“这些男人是不是没见过女人,个个像狼一样。”
舒浅月坐下来倒了杯热水,慢慢喝了下去。
楚白气恼道:“丫头,给本小姐倒水。”
“自己倒,我又不是你真的丫鬟。”
舒浅月没理他,自顾自躺在床上。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楚白瞪她:“你睡床,我睡哪里?”
“你当然睡地上。”
舒浅月有些诧异地抬眼看了看他:“你总不会跟我一个有身孕的女人抢床睡吧?”
“再说,我是你要请的客人,你对客人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你!”
楚白愣是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
他这一路上没少被她冷嘲热讽,和回京城之时,她对他友善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但这是他自己酿的苦果,再苦他也得自个儿吞。
楚白睡了一夜地铺。
第二天醒来,眼帘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倒不是他吃不了苦,而是他做了一夜的噩梦,好几次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梦到舒浅月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趁他熟睡,一刀割了他喉咙。
鲜血骨嘟嘟地直往外冒。
楚白割过许多人的喉咙,但被人割喉却是第一次。
他浑身冷汗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是个梦。
舒浅月好端端地睡在床上,呼吸绵密,好梦正酣。
楚白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睡倒。
没过一会儿,他又做起了同样的恶梦。
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天光大亮。
“楚白,起来!”
舒浅月站在他身边,足尖在他身上轻轻
一踢。
楚白再次惊醒过来。
“睡得好么?”
舒浅月看着他一脸的憔悴,目光无神,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睡得一点也不好。”
楚白脱口而出:“我梦到你……”
他的话戛言而止。
算了不说了,说出来有点丢人。
他堂堂一个杀手竟然做梦被女人给割了喉……
舒浅月了然地点点头。
“你做恶梦了。”
“你怎么知道?”楚白惊讶。
舒浅月淡淡开口:“因为我在你昨天喝的水里加了一点药粉,无色无味,放心,没有毒,就是会让你精神恍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