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的药你都敢用?”
舒浅月盯着他,没好气道:“毒是他下的,你女儿是他抢的,他送来的药你居然敢给你夫人喝,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
关将军低下头,满脸羞惭。
他低声道:“末将也是没有办法,内子的病怎么也治不好,只有知府送来的药喝下去之后,内子才有些好转的迹象,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可是只有一线希望,末将也不想放过。”
舒浅月叹口气:“算了,我再去瞧瞧夫人。”
她转身进屋。
南宫曜走到她身边,低声道:“可有把握?”
舒浅月望着他的双眼,极有信心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不是很复杂的毒,我可以解。”
她走到床边,看着关夫人,柔声道:“夫人,我想为您诊一下脉。”
关夫人看了眼关将军,温和地笑了笑,点头。
“有劳姑娘了。”
梅儿忙道:“娘,这位是王妃娘娘。”
“啊?”关夫人吃了一惊,就要起身行礼,被舒浅月轻轻按住。
“夫人不必多礼,我先给你把脉。”
她将指尖轻轻搭在关夫人的脉博上,静心诊脉。
房间里静悄悄的。
关夫人和梅儿的四双眼睛全都眨也不眨地落在她的脸上,南宫曜乌黑的眸子却由始至终只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舒浅月收回手来。
她取出银针,飞快地刺入关夫人手腕处的合谷穴。
关夫人闷哼一声,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却又咬牙忍住。
“娘!”梅儿忍不住叫了一声,准备上前,却被关将军拉住,对她摇摇头。
“王妃不会伤害你娘的。”
舒浅月收回银针,看到针尖果然变了颜色,又将银针送到鼻端闻了闻。
她转头对关将军道:“将军放心,尊夫人这病,我能治。”
关将军大喜,激动得手都抖了,倒地就拜。
“王妃娘娘的大恩大德,末将、末将……”
“你先起来,等我治好了尊夫人,你再谢我不迟。”
舒浅月随口道:“给我准备一盆水,三条干净的毛巾。”
她顿了顿:“还有,男人都出去。”
关将军闻言有些尴尬,根本不敢去看南宫曜,更不敢出声让他离开。
南宫曜面无表情,迈开长腿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离开,关将军和梅儿都不自觉得舒了口气。
关将军也很快走了出去。
梅儿很是伶俐,打来了水,也将舒浅月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她一脸关切地站在床榻旁边,舒浅月没有让她离开,她只是道:
“梅儿,看好了门,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让人进来,我要给你母亲施针治病,不能受到惊扰。”
“是,梅儿记住了。”
梅儿虽然不明其意,还是乖顺地答应了。
舒浅月取过一条毛巾,对关夫人道:“夫人,我这治病的法子会很痛,你能受得住吗?”
关夫人脸色苍白,却坚毅地点头:“能!”
“好,那你咬住毛巾。”
关夫人不解,还是张口咬住了毛巾,眼神询问地看着她。
“疼得受不了的时候,你就用力咬吧。”
舒浅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