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低下头,眼眸很冷:“刘嫔娘娘,我自身难保,哪来的本事救人。你求错人,找错对象了。”
刘嫔忽然轻声道:“没错,我找的就是你。南宫越他亲口和我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找人救月溪,就让我来求你,他说你一定会帮我的。”
“南宫越?”
舒浅月越听越是迷糊。
刘嫔道:“我不知道你和南宫越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让我把这样东西交给你,他说你看了这样东西,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什么东西?”
刘嫔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掌中。
舒浅月目光顿时凝住。
她呆呆看着手中的玉坠,难以置信地道:“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是南宫越给我的。”刘嫔一脸期翼地看着她,“王妃,你可以答应我的所求吗?”
舒浅月没有说话。
她万万想不到,刘嫔给她的竟然是那枚被南宫曜扔到湖底的玉坠,也就是仲清尘给她的传家之宝。
它怎么会落到南宫越的手里?
但南宫越已死,这个答案她怕是永远也不知道了。
舒浅月握着那玉坠,心里沉甸甸的。
她欠了仲清尘一份人情。
“王妃,您收了玉坠,就不能食言。”刘嫔不便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舒浅月收好玉坠。
御书房。
南宫曜正在专心地批阅奏折,御案上的奏折仍是堆积如山,饶是他已经连续批了两天两夜,脖子都有些酸痛了,可源源不绝送来的奏折却半点不见减少。
明安帝在旁边闭目养神。
烛火明明灭灭地照在他的脸上,皱纹和鬓边的白发清晰可见。
南宫曜偶一抬头,看到明安帝时,笔顿在了空中。
“父皇,这里有我,您去休息吧。”
明安帝睁开眼睛,那双眼睛虽然清亮,却掩不住脸上的做倦意和苍老。
他笑道:“该休息的人是你,罢了罢了,这许多奏折反正也批不完,你去休息吧,明天再继续。”
父子二人出了御书房。
南宫曜向明安帝行礼告退。
他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向明安帝的背影,他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父皇的背竟然已经有些弯曲单薄。
南宫曜又待了半刻,重新回到御书房,拿起奏折继续批阅起来。
等他批完了大半奏折,外面已经打起了三更的鼓点。
南宫曜已经有两天没有去看舒浅月了,他心急如焚,回宫的路上情不自禁加快了脚步。
进了偏殿,就看到舒浅月的房中仍亮着烛光。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一定是在等着自己。
南宫曜的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足下生风地进了院门,摆摆手示意护卫们都暂时退下。
他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纱帘放了下来,隐约看到里面有人躺在其中,身影曼纱,引人瑕想。
南宫曜放轻了脚步,轻轻走了过去,挑起纱帘,嘴角含笑。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胸口。
“月儿!”
舒浅月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那张如白玉无瑕的脸庞上,竟然笼罩了一层青黑色,呼吸也时断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