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舒浅月平静地看向明安帝,没有惧意也没有回避。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把我当成奸细抓起来拷打盘问,我绝无怨言,因为,我问心无愧。”
南宫越的突然自刎,确是让她背上了重重的嫌疑。
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猜疑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更何况别人了。
明安帝沉吟不语,显然是拿不定主意。
南宫曜忽然开口:“父皇,别人可以不相信月儿,但是儿臣相信她。她不是奸细,更不会做有损咱们南辰的事情。如果父皇要拿她下狱,就请将儿臣也一起下狱吧。”
“三哥,你怕不是疯了?”
南宫霖倒抽口冷气:“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迷汤失了心神?竟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明安帝定定地看着南宫曜,沉声道:“老三,你真要护着她?”
“是!”
南宫曜抬起头来,目光坚定无比:“儿臣发过誓,她和儿臣荣辱与共,同生共死,别人想要伤她,就先从儿臣的尸身上踏过去。”
“……”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有如劈金裂石般地铿镪有力,震耳欲聋。
不但明安帝呆了呆,就连舒浅月也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南宫曜。
她心里激荡无比,忽然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南宫曜立刻抱紧了她。
“太医!快传太医!”
不知道过了多久。
舒浅月悠悠醒转过来,一抬眼,就接触到一双含着柔情的目光,正目不转睛地凝望着自己。
南宫曜见她醒了过来,立刻握紧了她的双手。
“我……我……”舒浅月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来,却被南宫曜又轻轻按了回去。
“你身体不适,不宜移动,好好休息。”他轻声说道。
舒浅月发现她已经不在那座充满了血腥味的大殿之中。
这里应该是一所偏殿。
“我没事,就是那血腥味太浓,我有点犯恶心。”舒浅月说道。
南宫曜没有说话,移开了视线。
“太医来过了,是不是?”
舒浅月感觉到嘴里有淡淡的苦涩药味,应该是服过了药。
“嗯。”南宫曜轻轻点头。
“太医说我是什么病?”她一看到他的神色就觉得不太对劲。
莫非自己的病很严重?
可她最近除了觉得疲乏困倦和偶尔犯恶心,再没有别的不适。
“你没病。”南宫曜仍是没有和她对视。
舒浅月撑起身体,一把抓住他的手:“南宫曜,你看着我,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南宫曜仍是没有回答。
“太医,你来说!”
舒浅月一眼看到旁边的太医。
太医偷眼去看南宫曜,支支吾吾地道:“那个……那个没、没什么大病,就是、就是……”
他满头大汗,说不下去了。
门外突然起了一阵吵嚷之声。
南宫霖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都别拦我,我就要去找她问个清楚!”
“我不能让三哥吃这样的哑巴亏!”
房门被蓦然撞开。
南宫霖硬闯了进来,那张向来温和俊美的脸上满是不解和怒气。
“舒浅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