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烟掀开车帘,神情紧张地向身后张望。
茗湖则向舒浅月解释道:
“那人是咱们公子的仇家派来的,却不明不白的死在公子的房门口,咱们公子就算有口也解释不清楚。”
“更何况,公子此行隐蔽,又有要事在身,不想被官府的人缠住。”
舒浅月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我会守护好公子的。”
当天夜里,果然如南宫曜所料。
舒浅月睡下没多久,就听到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不动声色。
房间里只有茗湖和她两个人。
茗烟今晚在隔壁的房间为北堂川守夜。
来人显然是双管齐下。
舒浅月只闻到一股淡淡的迷烟气息,马上屏住了呼吸,而茗湖把脑袋歪向一侧,显然是吸进了不少迷烟,已经昏睡了过去。
她也装作中了迷烟,一动不动。
窗户被推开,一条人影跳了进来,走向床边。
“去死!”
那人举起手中匕首,对着舒浅月的脖子挥了下去。
寒光一闪,他匕首飞出去掉在了地上,人已经被舒浅月制住。
舒浅月冷笑一声:“谁派你来的?”
那人一张干枯瘦削的脸上,露出惊惶之色,脱口而出:“你怎么会醒?”
舒浅月不答,指上用力。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
那人眼珠骨碌碌转动:“我、我认错人了。”
舒浅月哼了一声:“不说实话,那你就去死吧。”
她五指扣在那人的咽喉上。
“我我我说,我说!”
那人脸色大变,咬了咬牙道:“我想杀的人不是你,不过,你们既然和他走在一道,就索性一起杀了。”
“你要杀的人,是隔壁房中的?”
舒浅月心中一动:“他是谁?”
“你都和他同行同住了好几天,你不知道他是谁?”那人鄙夷地扯了下嘴角。
“少废话!再不回答我的问题,立刻要了你的命。”舒浅月目光冷冷。
那人打了个哆嗦。
“我告诉你,他就是……”
他声音渐渐低沉,舒浅月凝神倾听。
突然,她鼻端嗅到一股异样的腥臭。
“去死!”
那人一声狞笑,左手按在腰间机括。
只听得一阵“哧哧哧”的轻响。
无数根细如牛毛的钢针从那人胸前激射而出,密如急雨,向着舒浅月射去。
两人相距又近,他这一下偷袭又是毫无征兆,饶是舒浅月机警,却也置身于这毒针的笼罩之下。
她瞳孔瞬缩,指尖用劲,咯嚓一声掐碎了那人的喉结。
那人头一歪,气息顿绝。
舒浅月足尖点地向上急跃!
但,毒针又急又密,她无法完全躲闪开。
黑色的斗篷忽然从床底飞出,将她由头到尾的罩在了里面。
南宫曜掷出斗篷护住了舒浅月,同时双掌运足了内力,击了出去。
狂猛的掌风击落了大部分毒针,就算有少许落在斗篷上,也完全没有伤到舒浅月。
舒浅月钻出斗篷,看向南宫曜。
她神色复杂:“你受伤了。”
“没事。”
南宫曜弯下腰检查一下尸体:“死了。”
舒浅月咬了下嘴唇,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让我看一下。”
“我没事。”南宫曜想甩开她。
“别动。”
舒浅月按住他的胳膊,撸起衣袖,倒吸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