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所有人都说我母后是生病而亡,只有我不信!”
南宫越抬起头来,喃喃说道:“母后身体向来很好,怎么可能得暴疾而死?她死之后,父皇不许我靠近她的棺椁,可我还是偷偷地去看了,母后她……她变得好可怕!”
“明明七尺的人,死后竟然缩成了婴儿般的大小。”
“她哪里是暴疾而亡,分明是被人下毒所害!”
“刘嫔,是不是你!”
南宫越声音凄厉。
刘嫔头皮一麻,颤声道:“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怕得瑟瑟发抖,躲在纱帐后面紧紧揪住帐帘,根本不敢去看南宫越一眼。
南宫越微微一笑。
但他这温柔的笑容在刘嫔眼中看来,比魔鬼的笑容还要可怕。
“刘嫔,你怕什么。”
南宫越温柔道。
“冤有头债有主,本王自会找那害我母后的人讨要这笔债,既然此事与你无关,你何必害怕本王?”
刘嫔脸色发白,浑身冷汗,死活不敢从帘子后面出来。
当年的事情她确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可她知道这秘密关乎性命,她哪有那个胆子向别人吐露半个月。
就连对亲生女儿月溪,她也瞒得滴水不漏。
可南宫越是怎么发现的?
“嵘、嵘王,你若无事,本宫要休、休息了。”她战战兢兢地下了逐客令。
南宫越笑了笑:“刘嫔这是要赶儿臣离开吗?”
“没、没有。”
刘嫔强挤出一个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
南宫越凑近过去,近乎耳语道:“刘嫔,是你求本王救月溪妹妹的,如今本王只不过想要你稍稍为本王出一份力,你就拒绝了本王,将来可休要怪本王不留情面。”
“你、你想怎样?”
刘嫔恐惧地看着他,从来没觉得这个笑容温和的二皇子竟然变得比毒蛇还要可怕。
南宫越将一个纸包交给她,她不敢接。
“这是什么?”
“牵机。”
南宫越笑得愈发温柔。
刘嫔正准备去接的手猛然缩了回来,脸色大变。
“南宫越!”
“嘘!”南宫越做了个手势,将手中的纸包塞进了她的掌心。
刘嫔掌心全是冷汗,她很想把手里的东西扔掉,却发现手指僵硬已经不听使唤。
“你、你要害谁?”她颤声问。
“明知故问。”
南宫越又是勾唇一笑,一双眼睛里却毫无半点笑意。
刘嫔不傻,她早就知道南宫越今天来的目的,她哪有那个胆子。
她摇头:“我、我真的办不到。我刚失宠,根、根本见不到他。”
“这不重要,如果有这个机会,你会做吗?”
南宫越声音温柔,眼神亦温柔。
刘嫔却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她咬着下唇。
南宫越笑着伸手入怀,掏出一块玉佩,放在刘嫔的手里。
“这是月溪妹妹的东西,儿臣特意带过来,同时请刘嫔放心,月溪妹妹在冷宫一切安好,本王已经派了人照应她,吃喝用度,都和以前一样。”
刘嫔身子一震。
她低头去看手中的玉佩,果然是月溪的东西,泪水登时涌进眼眶。
“好,我做。”
刘嫔下了决心。
为了女儿,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