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小郡王看着怀里哭泣不止的宛仪郡主,眉头蹙了起来。
“宛仪,谁欺负你了?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你的脸!”
宛仪抬起哭得红肿的脸庞。
她脸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鞭痕,正是南宫曜的马鞭抽的,现在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看着十分吓人。
平南小郡王的母亲早逝,只生了他们兄妹二人,父亲去世之后,他越发疼惜这个幼妹,将她宠得无法无天。
这时候见到心爱的妹妹被人打伤了脸,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破相,平南小郡王顿时怒从心头起。
他环视周围,冷冰冰的目光从一众少年子弟们脸上扫视过去。
“是谁伤了我家宛仪?”
少年子弟们惊慌后退,连连摇头。
“不、不是我。”
“与我无关。”
平南小郡王眉头紧拧,转向宛仪郡主,沉声道:“是谁伤了你,告诉为兄,为兄定会为你出头。”
宛仪郡主等的就是这句话,哭得更加伤心,抽抽噎噎地向马场管事一指:
“他……他要抢我的玉坠,还要我给他十万两银子,呜呜呜,兄长,你要为我做主啊!”
“什么!”
平南小郡王大怒。
“这玉坠是咱们平南郡王府的信物,乃是先皇御赐之物,他竟然狗胆包天,敢来抢你的玉坠?很好!”
马场管事听说平南小郡王来了,暗叫不好,急忙过来解释:
“平南小郡王息怒,请听小人说一句话。”
平南小郡王瞪着他:“你是谁?”
“小人就是这马场的管事,事情是这样的,宛仪郡主她……”
马场管事刚准备解释,才说了两句话,一道鞭子便迎面抽了过来。
“唰!”
重重抽在他右脸上,登时将他打掉了一颗牙,半边脸高高肿起。
平南小郡王一脸怒色,举起马鞭再次抽了过去。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本郡王的亲妹妹,今天本郡王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怕是你们都以为我平南郡王府的人是好欺负的!”
马场管事不敢还手,连声喊冤:
“冤枉,冤枉!宛仪郡主的脸不是小人打的,小人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伤害郡主的一根头发啊。”
他左躲右闪,身上接连吃了好几记马鞭。
平南小郡王下手极重,鞭鞭见血,很快打得马场管事皮开肉绽,惨呼连连。
少年子弟们谁也不敢替他出头。
舒浅月见状,气往上冲,走过去一把握住平南小郡王的右腕。
“住手!”
平南小郡王怒道:“你是谁,敢阻拦本郡王?你可知道我是谁?”
舒浅月冷冷道:“我管你是谁,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打人就是不行。”
“你敢管本郡王?”
平南小郡王愈发恼怒,挣脱出来,一马鞭抽向舒浅月,骂道:“本郡王连你一起教训!”
他的手腕再次被舒浅月握住。
这次他怎么用力也挣不开来,又惊又怒地瞪着她,这女人好大的力气!
“你是谁?”他又问。
舒浅月还没开口,宛仪郡主已经叫了出来:
“哥哥,就是她!就是她欺负的我!我脸上的伤也是她打的,呜呜呜!”
宛仪郡主十分狡猾地将自已的伤嫁祸给了舒浅月,她不敢得罪南宫曜,但舒浅月这个女人,她绝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