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
马场管事举起的手刚刚落下,就看到两道影子从面前疾而出。
两匹宝马一黑一赤,几乎是并驾齐驱。
少年子弟们已经有好多人赶到了最后的终点平台,那儿居高临下,几乎可以看到整个的比赛过程。
从跑马场驶到城外之后,道路一下子变得狭窄起来,已经容不下两匹马并行。
舒浅月一提马缰。
赤色马发力抢出了一个马头,将南宫曜的墨染抛在了身后。
两匹马一前一后,相距极近。
这点距离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对南宫曜来说,却大大地不爽起来。
他和墨染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向来是冲在第一个,从来没有落于人后,就连赛马,也总是一马当先。
今天居然被舒浅月压了一个马头。
众人在山顶平台看到,不由发出惊呼之声。
“我看到穆王殿下落后了!”
“居然是穆王妃占了先机!”
“急什么,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我赌穆王殿下必胜无疑!”
很多人还是对南宫曜抱有极大的信心。
山路狭窄,只容一骑独行,舒浅月和赤色马奔在前面,一路向山上疾驰。
南宫曜催动墨染,紧随不舍。
墨染的马头紧紧挨着赤色马的马尾,一直奔行到山腰处,南宫曜都没有抢过前面去。
众人忍不住叹气。
“穆王妃抢占了先机,穆王殿下想要反超就太难了。”
“那可不一定。”
绵绵和岳儿也紧张得不行,四只大大的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下方的人影,因为离得太远,他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和两匹马的影子,快得像闪电一般。
“娘亲,加油!娘亲,加油!”
绵绵握着拳头,尽管舒浅月听不到,她还是不住嘴地喊着。
岳儿听得一头雾水。
“加油?你是要让娘亲喝油么?这油多腻呀。”
绵绵白他一眼:“你不懂。这是给娘亲打气的一种方式。”
“原来是这样。”
岳儿也握着小拳头,跟着绵绵一起冲着山路上的人影大喊:
“娘亲,一定要加油哦!”
符九忍不住为自家王爷叫屈:“小世子,你不希望你父王羸吗?你应该也为王爷打气加油,否则王爷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
岳儿想了想,点点头:“好,父王也一起加油!”
他问符九:“你觉得父王和娘亲谁能羸?”
符九想都不想就冲口而出:“当然是你父王!”
他还从来没见到王爷赛马会输呢。
墨染可是万中无一的宝马良驹,配上王爷那精湛无双的骑术,别说放眼南辰,就连整个天下怕是都没人能羸得了自家王爷。
绵绵歪过脑袋看着他:“你敢和我赌吗?要是我娘亲羸了,你就给我买一个月的桂花糖藕!”
“赌就赌,这有什么不敢的。”
符九笑着答应下来。
“不就一个月的桂花糖藕么。”
他输得起。
岳儿问他:“为什么他们都说我父王会羸,明明是我娘的马头抢在前面的。父王教我兵法的时候说,一步抢先,步步争先。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符九笑道:“王爷教你的是兵法,适用于战场,或是赛马场上。但是在山路上赛马却并不看谁的马头领先,有时候,领先的那个人往往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