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这六年过得并不像舒浅月以为的那样悠哉自在。
他在舒浅月“死后”,曾经派黑甲卫调查过她,把她在舒家的那十六年查了个底朝天,再无半点秘密可言。
舒浅月十六岁之前的人生,可以用“乏善足陈”四个字来形容。
她身为安远侯府的大小姐,却并不得宠,性格软弱,连个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辱于她。
十岁之年的舒浅月倒也生得玉雪可爱,之后却越长越丑,及笄的时候,竟然变成了京城有名的丑八怪。
任是谁见了她那张脸,没有不觉得辣眼睛的。
因为自卑,舒浅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没有见过安远侯府之外的男人,更不可能在婚前和什么人发生苟且之事。
南宫曜可以断定,岳儿和绵绵,九成九是他南宫曜的骨肉。
但他还是想从舒浅月的嘴里得到证实。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他们是不是本王的骨血?”
他一字字,沉声道。
舒浅月垂下眼眸。
她倔强地抿起了唇角,不想回答。
南宫曜定定地看着她。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显示内心非常的不安,但她弧度优美的脖颈又显露出她的倔强。
南宫曜心底焦躁起来。
自已一再给她机会,这女人就是不肯说实话,她究竟在怕什么?
“说!本王要听的是实话。”
他语气中含着浓浓的警告和不耐烦。
显然,他给她的耐心不多了。
舒浅月仍是一言不发。
她不能说。
承认的后果就是一条。
南宫曜会毫不犹豫地把绵绵从她身边抢走,甚至,他连岳儿也不会让她见到。
“舒、浅、月!”
南宫曜几乎要爆发了。
舒浅月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眼底若有似无的蒙着淡淡的水雾。
“……”
尽管她没有说话,可这盈盈一眼,似乎又在说了什么。
南宫曜已经快要爆炸的怒意竟然发作不出来。
他用力握了下拳头。
“冷。”
舒浅月轻启薄唇,吐出一个字。
她还缩了一下脖子,露在水面上的肌肤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颤栗。
南宫曜这才注意到,池子里的水早就凉了。
他的衣服湿透了,紧贴在身上,而她却根本就没有衣服,嘴唇发白,脸色也不太好看。
南宫曜向她怒视一眼:“冷,为什么不早说!”
下一刻,他直接将她从水里抱了起来。
“……”
舒浅月差点吐血。
她没衣服啊喂!
狗男人这是想要干什么?
“放我下来……”
她刚用力挣扎了一下,南宫曜反而揽紧了她,警告地在她耳边道:
“本王现在还没看你,你要是乱动,本王可要不客气了。”
他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平视前方,果然没有向她身上多瞧一眼。
迈开长腿,他绕过屏风,走到旁边的厢房,然后将她往床榻上一扔。
舒浅月:“……”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陷进一团绵软的被褥里,温暖的感觉瞬间包围了她。
南宫曜大步走向门口,沉声吩咐下人去取衣物来。
片刻后,衣物送了过来。
南宫曜直接丢在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