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死死盯着她。
尽管心里恨不得想掐死这女人,她把他当成了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真让他认不出来么?
他额头青筋咚咚直跳。
就算他认不出来她这张脸,可她的声音,她的神情,她的一举一动,都无比让他觉得熟悉。
南宫曜对自已的记忆向来引以为傲。
他总觉得自已和这女人似曾相识。
但,六年前舒浅月葬身于火海,他是亲眼目睹。
没人能从那场大火中逃生。
这也是他一直没有怀疑她就是舒浅月的缘故。
死人不会复活,除非,当年她根本就没死!
她用了个金蝉脱壳之计,瞒天过海,连他都给蒙在了鼓里。
六年了。
南宫曜偶尔还会想到她,新婚之夜她留给他这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印记,更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两人的血脉传承,岳儿。
有时候看到岳儿的时候,他都能从岳儿的脸上看到模糊的影子。
“舒浅月,你怎么会没死!”
南宫曜咬着牙,恨恨不已。
他说出“舒浅月”这三个字,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荒谬又离奇,死去六年的女人回来了。
很好,当年她诈死逃生,把他当成傻子一样耍弄,必须要为之付出代价!
“……”
舒浅月发现男人的右掌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慢慢用力收紧,空气一点点被从肺部挤压出去。
她憋得面红耳赤,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危险!
这狗男人真的起了杀心,他真的想要她的命!
逃生的意识无比强烈,让她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可她被他困在了池水里,池水开始翻腾抖动。
“扑通!”
纠缠中,南宫曜竟然被她拉下了水池。
但,男人的手仍然紧紧扣住了她的咽喉,他身上的杀气腾腾,几乎要将整池水都沸腾起来。
“咳咳咳!”
舒浅月被他掐得透不过气,停止了挣扎。
南宫曜加重力道,似乎要把她活活掐死。
她眼前阵阵发黑。
难道我要死在这里?
南宫曜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松开了手指。
大量新鲜的空气流进了舒浅月的肺里,她仰起头来,痛痛快快地呼吸着空气。
雪白如天鹅般的脖颈上却留下了一道深红色的淤痕。
南宫曜盯着她,半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看在你是岳儿亲生母亲的份上,本王暂时不杀你。”他的声音冷似寒冰。
舒浅月喘息了一会儿,抚着脖子上的痛处,心里却并没有咒骂南宫曜。
尽管这男人刚像疯狗一样,差点扼死了她。
她却能感受得到,男人在深深的怒气背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让他险些失了控。
“南宫曜,你干嘛这么生气,其实,当年的事情你也没有吃亏啊。”
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还是狗男人占了便宜。
“你还敢提当年?!”
南宫曜蓦地攥紧她的手腕,疼得她哼了一声。
“痛?”
他冷冷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感情,仿佛看到她露出痛苦的表情,会让他感觉到快意。
舒浅月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你终于承认自已是舒浅月了。”
南宫曜的眼神冷冽无比,冷笑道:“当年你对本王做的事,你是不是忘了?没关系,本王会帮你一点、一点地记起来。”
舒浅月的嘴唇动了动,她刚想问,怎么帮?
下一刻,南宫曜突然欺身而上,把她整个人压在水池的边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