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裴光俊又一次拍响了惊堂木。
“苏千雪，证人已经亲口证实，你就是杀害苏子齐的凶手，你有什么话说？”
舒浅月淡淡道：“我还是那句话，关于苏子齐之死，我毫不知情。”
“说谎！你说谎！”
徐氏嘶声叫道，恶狠狠地瞪着她：“子齐就是被你杀死的，庞管家亲眼所见，你还要狡辩！杀人偿命，畜生，我要你给我的子齐偿命！”
“肃静！”
裴光俊面沉似水：“徐氏，你若再喧哗，本官就判你一个咆哮公堂之罪，将你赶下堂去。”
苏盛小声喝道：“你住嘴，裴大人堂上明镜高悬，他一定可以为咱们子齐主持公道的。”
徐氏就不吭声了，可充血的眼睛仍死死盯住舒浅月，眼光像毒蛇一样嗖嗖冒着让人心悸的寒光。
舒浅月问心无愧。
但任是谁，被这样一双目光盯着，也会觉得不怎么舒服。
裴光俊道：“若苏子齐真是死于苏千雪之手，本官绝不会轻饶。”
“大人英明！”苏盛激动得连连磕头。
裴光俊又问道：“丹阳郡主，你可认罪？”
“不认。”
舒浅月干脆利落地道：“他们有人证，我也有人证。自从三日前我离开苏府，再没踏入苏府一步，直到今日到了讨债之日，我才去了苏家，但却吃了闭门羹。”
“这三天来，我一直住在长公主的府里，我身边的丫环和长公主府的傅世子可以为我作证。”
她本来想说小郡主傅清瑶，可转念一想，小郡主是个娇怯怯的闺中少女，如果让她作证，势必要来到大理寺的公堂之上，抛头露面，她又有哮症。
不能因为自已就拖累了小郡主，所以她才提到了傅子烨。
苏盛立刻反驳道：“傅世子？他如何能为你作证。”
“难不成他和你同吃同住？”
舒浅月眉头蹙起：“就算他不算证人，我的丫鬟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半步。”
闻言，所有官员都微微摇头。
裴光俊说道：“丹阳郡主，你的丫鬟算不得证人。”
舒浅月接口道：“如果我的丫鬟不能算作证人，那么这庞管家身为苏盛的管家，他的话又如何能信？”
“这个……”
裴光俊倒是被问住了。
苏盛立刻说道：“你杀害子齐，并不只有庞管家一人所见，另外还有人证。”
他转头对着裴光俊道：“裴大人，就算作证的都是苏府的下人，一个人可以说谎，但好几人都亲眼所见，这件事板上钉钉，绝不会有假。”
“犬子子齐，就是这逆女亲手所害！”
舒浅月冷冷看着他：“你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你儿子苏子齐，你有没有亲眼看到？”
“我……我要是亲眼见到，你以为我还能放过你吗？我当场就会把你这逆女掐死！”苏盛咬着牙道。
裴光俊看向舒浅月，问道：“丹阳郡主，你除了婢女之外，可还有别的证人？”
舒浅月略一犹豫：“没有。”
她还是不想把小郡主牵扯进来。
更何况这件事就算没有小郡主为她作证，她也有把握给自已洗清嫌疑。
她平静地看向裴光俊：“裴大人，我连苏子齐是怎么死的，何时死的都毫不知情。”
“可是苏府的下人确是看到是你行的凶，杀的人。”
裴光俊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