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淡淡道:“我的东西,是谁丢出去的?”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徐氏和苏子齐。
徐氏脸色变了变:“是子齐不懂事,他还是个小孩子,千雪,你别和他计较。”
“孩子?”
舒浅月不为所动,看向被徐氏护小鸡一样护在身后的苏子齐,那孩子生得不丑,可眉宇间却带着股凶狠的戾气,正用一种冰冷的恨意死死瞪着自已。
发现自已在看他,苏子齐立刻对她呲了下牙,叫道:“就是我丢的!我娘说,你是野种,生的是个小野种!你们娘俩都是野种!”
“子齐,不许胡说!”
徐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捂苏子齐的嘴。
“千雪,孩子他还小,他不懂事,他胡说的,我、我可从来没说过你们是野种,真的!”
苏子齐“唔唔”两声,挣脱开来,指着舒浅月叫道:
“娘,你干嘛要怕她!她就是野种!你说她是来抢咱们家东西的,果然,咱家这么多好东西都让她抢走了!我要抢回来!”
徐氏脸色大变,一巴掌抽在苏子齐脸上:“闭嘴!”
苏子齐哪里挨过打,顿时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哭闹不休。
“够了!”
舒浅月冷冷道:“我没时间看你们演戏。”
“谁拿了我的东西,就原封不动给我送回来,还是那句话,少一样,我就剁了他的一根手指。要是少两样,就剁两根。”
她看向苏子齐,声音冷飕飕的:“苏子齐,你再说一句野种,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娘……”
苏子齐终于害怕了,大哭着躲进徐氏的怀里。
“究竟谁才是野种,还是问问你那个好娘亲吧。”舒浅月饶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徐氏。
徐氏竟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千雪,你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她竖着眉,瞪大眼睛,一下子变得气势汹汹起来。
“你要嫁妆,我给了你,子齐拿了你的东西,我也会让他一样不少地全还给你,可你不能信口胡说,谁是野种!你说谁是野种!”
舒浅月冷笑不语。
徐氏不敢找她撒泼,转过身向苏盛哭道:“老爷,你听听千雪说的是什么话。她居然污蔑子齐是野种,子齐要是野种,那我成什么人了?她是在骂我偷汉子吗?”
“她自已偷汉子生孩子,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老爷你还念着她是自已的骨肉收留了她们母女,可她却恩将仇将,污蔑子齐是野种,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我徐玉娘清清白白,可受不得这样的污蔑,她不要脸,就以为人人都像她一样不要脸偷汉子,一个偷汉子生孩子的小娼妇,贱人!”
她越说越难听,各种污言秽语从她嘴里流水般说了出来。
舒浅月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出身,听到这些话也不动怒,只是冷冷看着她。
倒是苏盛和苏子渊听不下去了。
苏子渊忍不住道:“母亲,别说了,太难听了。”
苏盛也喝斥道:“玉娘,住嘴。”
徐氏毕竟还是怕他的,终于把嘴闭上了,双眼仍是通红一般恨恨瞪着舒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