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舒浅月心中暖暖的。
她的决定没错。
符九走过来,期期艾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舒浅月没好气道:“想说什么就说,一点也不痛快。”
符九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那个,苏姑娘,我们府里的黑甲卫有不少都中了毒烟,我想问你能不能帮忙解一下毒?实在是御医们对那毒都束手无策,我只好、只好……”
穆王府里的刺客虽然全部肃清,但府里的侍卫和黑甲卫伤亡也不少,尤其是负责救火的黑甲卫们,大部分都中了毒烟,奄奄一息。
舒浅月打量他一眼:“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中的毒?你自己已经快要毒发身亡了。”
符九身体晃了晃,强笑道:“我还挺得住。”
“少逞强。”
舒浅月翻了个白眼:“真是和你家主子一个脾气,死鸭子嘴硬,为了你的兄弟们能开口求我,怎么为你自己就说不出一个求字?算了,看在你救过绵绵的份上,我就救你一命。”
她沉吟了下:“我的解毒药用完了,但你的毒我可以银针驱出来,只是施针的过程你不可运半点内力相抗,否则毒性立马攻心而亡,你要是相信我,我立刻就为你施针。”
符九毫不犹豫道:“我信,苏姑娘,请帮我施针吧。”
他答得这般痛快,舒浅月不由一怔,笑了笑。
“这点你倒和你家主子一点不像。”她瞥了眼不远处的南宫曜。
符九只是讪讪一笑。
旁观者清。
他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主子和这位姑娘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气氛僵硬,两人谁也不看谁,偶有目光相触,也是立刻避如蛇蝎。
但主子和苏姑娘的事,他可不敢掺和。
符九依言坐下,全身放松,任由舒浅月将自己扎得像个刺猬。
南宫曜吩咐完副统领,回头看到这幕情景,不由一怔。
他皱了下俊挺的眉毛。
“符九!”
他厉声喝道。
符九忙睁开眼睛:“王爷,苏姑娘在为属下驱毒,不知王爷有啥吩咐?”
舒浅月淡淡道:“有什么事都等驱完毒后再说,符九,你要是再说话,毒质就拔不干净了。你闭上眼睛,不要受外物的侵扰。”
她斜眼瞟着南宫曜,自言自语:“有的人自己解完了毒,就不把别人的死活当回事。也是,谁叫人家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属下是死是活关他什么事。”
听着她的冷言嘲讽,南宫曜的浓眉几乎皱在了一起。
不过,确是他疏忽了。
但这女人明显是在挑拨离间。
“苏千雪!”他发出警告。
舒浅月看也没看他,手中捻着一枚银针顺着符九头顶正中的百汇穴刺了进去。
符九一动不敢动。
“没错,我不但挑拨离间,我还想着收买人心呢。穆王殿下要是觉得不高兴,大可以一剑把我杀了,没了我这个祸患,天下就太平了。”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南宫曜哼了一声,移开视线:“你知道就好。”
此时黑甲卫中的一队已经上山抬了好几具尸体下来,活的人也都受了重伤,动弹不得,又被黑甲卫用粗索牛筋捆得像粽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