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掐我脖子,我点你穴道,如仇人一般,火药味四溢。
双方都弃了兵器,扭打在一起。
舒浅月毕竟是女子,很快就没了力气,但右手五指仍死死掐着南宫曜的脖子不肯松开。
南宫曜被掐得翻起了白眼,猛然右肘回撞,正撞在舒浅月胸前。
“咳咳咳!”
舒浅月连咳数声,蜷缩成一团,松开手指。
“先……先休战,一会儿再打过。”
她捂住胸口,从怀里掏出一颗药送进嘴里,咽了下去。
南宫曜也趁机连吸几口气,这女人掐得他差点断了气,下手真狠,半点也没留情,竟似要把他活活掐死一样。
两人都躺在地上,休养生机,可四只眼睛仍是瞬也不瞬地瞪向对方。
舒浅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咱们斗个两败俱伤,你猜谁最得意?”
“什么意思?”南宫曜狐疑地看着她。
“我的意思就是,你上了北凰傲的当了!他方才故意和我说那些暧昧的话,做那种引人遐想的举动,不就是想让你和我自相残杀吗?现在,你可算如了他的意了。若是他躲在暗处偷看的话,此时怕是已经笑破了肚子。”
舒浅月讽刺地笑了一下,“你和我现在都斗得没了办气,他要是没走远的话,这时候出现,一剑一个,咱们谁都别想活命。”
南宫曜眼底闪过厉色,冷冷道:“你休想花言巧语,本王绝不会再上你当。”
他盯着她:“你就是北陵奸细!”
“你真以为我认识北凰傲?”
“呵!”南宫曜冷笑。
舒浅月本来不想解释,但又一想,自己要是不把这事说清楚,任由南宫曜一条路走到黑,岂不是如了北凰傲的意?
绝不能让那条奸狐狸得逞!
她直接了当地道:“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北陵国人,也不认识北凰傲,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要不是他自报家门,我也不知道他是北陵太子,至于绵绵,更是和他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的话你可以不信,但,你可以问绵绵。”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绵绵要真的是他女儿,他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周折绑架她?他甚至连绵绵和岳儿都分辨不出来,你用用脑子,想想!”
“你是骂本王没脑子?”南宫曜恼怒。
舒浅月一脸无辜:“我没骂你,我只是叙说事实。”
南宫曜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他没有去盘问绵绵,而是在脑海里把事情的经过情由细细想了一遍。
说实话,他对舒浅月的疑心未消,她的身份仍是可疑,可要说她真和北凰傲是旧识,似乎也不像。
她更不像是和别人做了圈套来设计他。
南宫曜一冷静下来,就发现北凰傲的话里处处都是破绽,可自己当时看到他们一男一女亲密地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像极了一家三口团聚。
当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热血上涌,只想着杀人。
太冲动了!
舒浅月用眼角扫着他,察觉到他身上弥漫的杀气渐渐消失,这才彻底松口气。
这男人长了张天怒人怨的俊脸,养眼是养眼,可危险起来,也是当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