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岳彻底服了。
他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你明明和我一样大,为什么比我聪明这么多?我和那个女人呆了五年,怎么就没想到你这个法子。”
小少年的骄傲受到了一百点伤害。
见他沮丧,绵绵忙安慰他:“小柿子你其实比我聪明,你的武功这么好,还会骑马,还会写文章,还会做诗,还会射箭,这些我统统都不会啦!”
小少年有被安慰到,心里舒服多了,笑道:“可你比我会捉弄人。”
“我这算什么本事,全是跟娘亲学的,你要是跟娘亲身边呆久了,你也会。”绵绵立马把娘亲出卖了。
南宫岳露出向往的神色:“我也想跟娘亲呆久一点。”
他不知道有多羡慕绵绵。
“其实,你父王就是漂亮叔叔也很好啊,别看他脸上凶巴巴的,他的心可软啦,我装成你在他身边的这几天,他天天早上逼我练功,我不练他就想打我,可是我一哭,他就舍不得下手啦……”
“父王打我,我从来不哭!”小少年一听,立刻挺起了胸。
“小柿子你真勇敢!”绵绵敬佩地看着他,“我和你不一样,我要是做了让娘亲不高兴的事,娘亲想打我,她的手还没举起来,我就先哭给她看,我一哭,她下手就会轻多了。”
“娘亲就算是打你,也是很温柔的,对不对?”小少年脸上是浓浓的孺慕之思,他叹气,“要是我能跟着娘亲,就算她天天打我,我也很开心。”
“嘘,先别说了,咱们去瞧瞧娘亲怎么整治那女人。”
绵绵拉着小少年又溜回窗前。
舒妙雪的丫鬟看到舒浅月迟迟不肯打开香粉的盒子,有些着急,主动凑到她面前,殷勤道:
“苏姑娘,奴婢叫杜鹃,最擅长梳妆打扮,让奴婢服侍您用这玉簪粉吧。”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盒盖,举着送到舒浅月的面前。
一股浓郁的玉簪花香气袭来。
舒浅月忍不住揉揉鼻子,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抱歉,我忘了我对花粉过敏,实在是不好意思。”
她连声道歉。
舒妙雪站得离她远点,只身上溅到了些许花粉,可她那丫鬟,头上、脸上、脖子上、还有手上,全都洒满了雪白的玉簪粉。
杜鹃呆若木鸡。
舒浅月忙吩咐小丫鬟:“快打水来,给她洗洗。”
小丫鬟还没来得及去打水,就听到杜鹃蓦然发出一声惨叫。
“啊!我的脸!我的手!好痒,痒死我了!”
杜鹃一边尖叫,一边用长长的指甲不停地挠着脸和脖子,最后竟倒在地上,不停地抓挠,直挠得皮肤出血还是不肯罢休。
她惊慌失措地扑向舒妙雪,叫道:“小姐,救救奴婢,救救我……”
这一抬头,舒妙雪看到她的脸,吓得连连后退。
她身边的几名丫鬟更是心里打了个突,冷汗直流。
舒妙雪尖叫:“滚!滚开!离我远点儿!”
一脚踢开杜鹃,气急败坏地指挥别的丫鬟:“快,快把她拉开!”
杜鹃死死攥住她的裙摆不松,哭求道:“小姐,求你救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