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城主嗜酒,赌什么城主说了算,若我赢了,请城主大人免费为第一医馆提供药材。若我输了,以后免费供应梨花白,如何?”
夜惊朔瞥了苏卿颜一眼,满脸的不屑:“我若不赌呢?”
“那城主大人可要受点皮肉之苦了。放心,不会打死,最多打个半死。”
夜惊朔凤眼陡然眯起,怒瞪着苏卿颜:“你个小丫头,竟然威胁我。”
“就当是吧。”
苏卿颜抱着臂,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楚墨寒就是她的后盾。
她今天就狐假虎威一把了。
夜惊朔差点吐血。
他怎么招惹了这俩无赖。
看来,他不赌还不行了。
夜惊朔眼珠子一转,突然笑起来:“赌就赌!老子还怕你一个小丫头不成?”
他挣开楚墨寒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鞋印,把敞开的衣襟拢起,找了跟腰带随意一系,嚣张道:“那咱们就来比比酿酒。”
楚墨寒与苏卿颜对视了一眼。
从她眼中看出了势在必得之意。
这不是撞她枪口上了吗?
酒曲在手,什么酒制不出?
夜惊朔让管家拿来一本蓝皮书,丢给苏卿颜:“能酿出梨花白,想必姑娘定有酒曲在手。不过,我窖子的酒曲更多,我还有红曲、丹曲、黄曲。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复原神曲如何?”
苏卿颜为了酿酒,研究了很多关于酒的东西。
酒曲说白了就是酒引子,没有酒曲,即便有再好米好黍也酿不成酒。
这红曲和丹曲可以酿出红酒。
黄曲则是半成品,是发酵的关键环节。
这城主大人不愧为嗜酒之人,原来对酿酒也颇有研究。只是这神曲是什么东西,她从听过。
苏卿颜翻开书,上面写着《北山酒经》四个古篆字。
后面则是一些酿酒方法。
总共有十几种酒曲,只是,每种都加入了为数不等的中草药,多者十六味,最少的也有一味。
当真是有些特别呢。
“三日为限,谁先制出神曲,算谁赢。”夜惊朔凤十分大度,“需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告知管家,本公子全权提供。”
“好。”
苏卿颜应下了。
只是,前两日,她都在研究《北山酒经》,并未动手。
楚墨寒坐在茶座前,慢悠悠的喝茶,也并未催促。
管家倒是看的一脸懵。
忍不住对苏卿颜道:“姑娘,发酵是需要时间的,再耽搁下去,只怕酒曲酿不出来了。”
苏卿颜拧起了眉头,看了管家一眼:“城主大人呢?他在干什么?”
“这……当然是在酿酒了。”
其实,夜惊朔是在喝酒。
他也没动手。
因为在这之前,夜惊朔曾花费数年时间制作神曲,都无疾而终。
所以,他的赌,其实是给苏卿颜一个人的。
若苏卿颜酿出,他经年夙愿得尝,便是给了她低价药材也无妨。若苏卿颜酿不出,他们就是平手。
平手也是输。
从日出到日暮,一天又过去了。
苏卿颜还在院中研究。
楚墨寒放下茶盏,看了她一眼:“怎么?有麻烦?”
“嗯,这神曲忒奇怪了。”有一个地方,苏卿颜百思不得其解,“其实酿酒的原理非常简单。只要具备一定的条件,就可以将某些物质转变为酒精。可加入了药物之后,就破坏了其中的成分,这种曲就不能用来酿酒了。”
不能酿酒的曲,还能称之为曲吗?
所以,按照书中的方法制作,注定会制出一个四不像。
动不动手,都是一样。
怪不得夜惊朔那么自信的跟她赌,原来的笃定她复原不了神曲。
楚墨寒沉吟片刻,给了苏卿颜一个特别的思路:“酿酒本王不懂,不过,但凡酿制无非是步骤,时间,方法,顺序。变换一下节点呢?”
苏卿颜琢磨着他这句话,眸子一抬,瞬间笑起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