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听到这话,吓得面如土色。
立刻哭嚎起来:“库房失窃,我的确有责任,可我也没想到贼人这么狡猾,竟然能进去啊。
你就算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你不能因为这,就休了我吧。
老爷,我辛辛苦苦管家将近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
苏淮安脸色铁青,不为所动。
下人把东西摆好,他提起沾墨就要写。
苏淮安向来说一不二,姜氏见他铁了心,索性也豁出去了。上去就抢那宣纸,大骂起来:“苏淮安,我好歹也是相府之女,当初我嫡亲姐姐死了三个月,你就上门说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若非我爹举荐,你以为凭你的医术能登上太医署院首之位?
当年你死乞白赖的求我爹允婚。还赌咒发誓,说此生一夫一妻,绝不纳妾。
没想到,才过几年,你就领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野女人。我给你照顾儿子,生养女儿,你没念着我一点好。
现在家里出了事,就把错都赖到我头上。
苏淮安,我爹现在还没解甲归田呢,你敢休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苏淮安被她推的趔趄,看她疯子似的模样,厌恶至极:“你还敢提相爷,好,今日我就陪你回娘家,好好让相爷评评理。一个不知廉耻,联合相好转移家产的女人到底配不配活在这世上。”
说着,就让人押住姜氏,往门外拖。
姜氏剧烈挣扎起来:“谁不知廉耻,谁有相好,谁转移家产了。苏淮安,你给我说清楚。”
苏淮安冷哼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库房固若金汤,没有钥匙,怎么能打开?”
“你怀疑我把库房钥匙给了别人?”
姜氏明白了。
苏淮安怀疑她跟男人偷情,还把钥匙给了相好。
她气的要爆炸,甩开下人,怒道:“库房钥匙,我藏在暗格里,从来没动过。老爷不信,我现在就拿过来。”
姜氏说着,快速跑到屋中,去取钥匙。
苏淮安看着她背影,眉头慢慢隆了起来。
他也不想相信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会干这种事,可这接二连三的事儿联系起来,让他不得不怀疑。
肚兜是贴身之物,谁能拿到?
匾额那么高,若非有点身手,谁能挂的上?
库房钥匙就在姜氏手里,若不是她主动拿出了,谁能打开库房?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姜氏。
苏淮安倒要看看姜氏能不能拿出库房钥匙。
不一会儿,姜氏便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跑了回来,胸有成竹道:“老爷,钥匙就在这儿。”
说着,扭开小锁,打开了匣子。
却见匣中空无一物。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姜氏傻了,手一抖,匣子便落到了地上。
“钥匙呢?”
苏淮安气的不轻,亏他刚才还真以为自己冤枉了她。
这回更是满脸怒火,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给老夫说清楚,你相好的人究竟是谁?”
姜氏被打的耳朵嗡嗡响,俩脸蛋跟发面盼头似的。
她心里又气又急又委屈。
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老天爷啊,我真没有相好啊……老爷,你可冤枉死我吧。”
“冤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把人给我拉到柴房,好好审问。”
这就是要动私刑了?
姜氏知道苏淮安的手段,差点吓尿了。
一把抱住柱子,大叫大嚷道:“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四五个下人过去。
拉她胳膊的拉胳膊,抠她手指的抠手指,拽她头发的拽头发,眼看场面要失控,苏暮雪的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