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叔叔,谢谢您能告诉我这些,我已经不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您是不是负责丹城矿区事件的调查?”她想起来这个人应该是纪铭泽提起过的吴队长。
“是的,不过现在事件还在调查中,不方便透露。”该有的原则绝不能破。
“我不是想知道些什么,而是想跟您说的是,有些人犯法就应该承担责任,绝不能因为人情或者其他的事情轻饶了,这样才能对得起丹城的百姓,不是吗?”覃亦殊缓慢的说着,尽量保持平静的语调。
吴天雄以为她是要为自己家人求情呢,结果居然是要自己严厉一些,包含自己的亲人,想来也是,受到这样的辱骂,大人都很难做到以德报怨,更何况是个孩子。
“还有就是,以后如果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去找您的话,也不要理会,因为我如果要找您肯定会通过纪铭泽。”她能想象得到那些人的嘴脸,先打个预防针比较好。
“好的,小姑娘倒是想的挺周到的,你放心好了,我们都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不徇半点私情。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要是有事需要帮助的就给我打电话,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号码。”
吴天雄递给覃亦殊一张纸,上面写着自己的电话号码,覃亦殊接过那张纸收好后说了声:“好,再见。”
吴天雄出来就看到莫堃笔直的站立在门口,像个保镖似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小伙子,我先走了,你进去照顾你朋友吧。”
“那个,我想跟您谈谈,咱们换个地方可以吗?”莫堃犹豫再三还是想问问他关于覃亦殊的事情。
吴天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孩子难道是不知道覃亦殊的事情,想问自己?反正也没事,那就聊聊吧。
“好啊,那我们到一楼找个地方坐着聊?”吴天雄问道。
“好啊。”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住院部,在空荡荡的门诊大厅候诊区坐下,聊了起来,两人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吴天雄倒是认识莫堃的父亲,之前在省城的时候一起吃过饭,因为这一层关系两人的距离都近了几分。
“吴叔叔,我想问下昨天覃亦殊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年夜她却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出现在大街上,而她的家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来找过她!”
莫堃开门见山的问道,他一直想知道,但是不想让覃亦殊再回忆一遍,他想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这个我也只是知道一些,是今天早上去她家拜访的时候她妈妈告诉我的,这个孩子不容易啊,她们家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我想她这些年在家里没少受欺负,昨天晚上可能只是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吴天雄先是感慨了一番,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思想也真是罕见,而且覃子聪家里并不穷,甚至还算是富裕的。
感慨完之后,他就把陈萍萍的话都告诉了莫堃,莫堃听完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都说血浓于水啊,虎毒不食子,这些人竟全都不顾了吗?
吴天雄看着莫堃着表情基本就可以确定这孩子是喜欢覃亦殊的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都是覃亦殊的家务事,我们也不好插手,你就先照顾好她吧,像她学习这么好,到时候考个好大学离家人远远的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都说学习能改变命运,这句话用在覃亦殊身上倒十分的合适,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考上好的大学,远离这些所谓的亲人。
“谢谢您愿意告诉我这些,我会尽力去帮助覃亦殊的,也许有办法帮她摆脱家人也不一定呢!”莫堃已经在转动脑子想如何帮助她了。
“不客气,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都会好的,我先回去了,你上去吧。”吴天雄跟莫堃道别,自己打着雨伞走进了雨里,雨势已经减小了一些。
莫堃目送去天雄走了以后,快步向住院部跑去,当他走进病房,覃亦殊已经闭上眼睛进入了沉睡中,刚才她是强撑着招呼吴天雄,他一走就昏昏欲睡了。
他坐在覃亦殊的病床前,摸了摸她打点滴的手,有些凉,就帮她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一些。
望着她苍白而安然的睡颜,他陷入了沉思,如果那个人知道她受了这么多苦,覃家的那些人估计都已经被灭了吧,而自己只是一个高中生,甚至都没有纪铭泽有能耐,应该怎么帮助她呢?
就在莫堃思考如何收拾覃家人的时候,纪铭泽这边进展加快了不少,雨势渐渐小了下来,也没有新的滑坡产生,所幸好事做到底,顺便帮着把有潜在危险的地方都采取措施防止滑坡,这可是一个大工程,要花不少钱的,纪铭泽没想那么多,在他心里只想快点见到他的殊儿。
吴天雄回去之后迅速联系了部门人员开会研讨修整公路事宜,做了一个方案,款项也加急申请,这些做完之后,得知纪铭泽已经开始给公路上做防止滑坡的措施,心里那是一个感激啊,心想这个钱可不能让他出了,又立马向上打报告。
覃亦殊这一觉睡了很久,一直到凌晨才醒过来,莫堃都被吓坏了,隔三差五的把医生叫过来看看,医生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病人之前不舒服睡得也不好,这会儿病情已经有所好转,睡觉是补充能量的,让他不要着急,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