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墨景溪不禁抿唇笑了笑。
宁妍这个女人机智精明,做任何事情都有她的目的,唯一令他欣慰的,就是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在帮他。
墨景溪手握两人之间牵扯的那个手帕,忍不住的感叹。
“你到底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很快就是墨家的家族大会,墨家人在四面八方闻讯被召集而来,家族大会前便是墨家人际关系的走动。
墨景溪在自家酒店找到了自己的三爷爷。
保镖押解着萧海,将其按跪在三爷爷的面前。
墨景溪虔诚地跪拜在三爷爷的面前。
“景溪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三爷爷能够帮我们墨家主持公道。”
三爷爷满头白发,沧桑浑浊的瞳孔中满是睿智正义。
“你是老四身边那个下属?”
萧海满眼愧疚的不敢抬头,因为三老爷那张脸跟四老爷实在是太像了,他根本没有胆量。
“是我对不起墨家,对不起景溪这个孩子!”
三爷爷暴怒地紧攥着轮椅扶手,眼底充红的打量着萧海那面目全非的模样。
“老四是你害的。”
萧海颤抖的身躯越佝偻越忏悔。
“三老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一时冲动,也不会落把柄到尤娜的手里,没有当年的事,我也不会一错再错,被她步步威胁,去给庭渊注射毒剂。”
“庭渊的事也是你。”
三爷爷满目的震惊,更是不愿意相信尤娜会做出这么恩将仇报的事。
萧海低声啜泣地默认了下来。
三爷爷受不了刺激地捂住闷疼的心口。
“三爷爷,你别激动,景溪现在真的没有任何亲人了。”
墨家人做事,向来讲求真凭实据,不会单凭萧海三言两语就确信了这件事。
当年的老管家也出面,三爷爷才相信四老爷的事是萧海做的。
而尤娜这么多年的欺骗,是凭着萧海当年进到会所的监控录像,以及宁霂海的那个日记本。
三爷爷第一时间就吩咐自己的孙女去查了一下尤娜这么些年在墨家的所作所为,才知道墨景溪这么多年受了多少的苦。
谋杀亲爹的罪名墨景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背负了十年。
三爷爷满目疼惜,颤抖着双手将墨景溪在地上扶起,眼眶红润。
“真是苦了你这个孩子了,这么多年,我们竟然宁愿相信一个外姓人都不愿意相信我们墨家人。”
这一刻,墨景溪忽然觉得之前受的委屈似乎都释然了,鼻尖蓦地泛起了酸涩扑进三爷爷的怀里。
多么久违的温暖怀抱,是尤娜夺走了长辈们对他的宠爱,更夺走了他本该美好的一切。
墨景溪泣不成声,高大的身影缩在三爷爷的怀里,就像是一个长大了的孩子。
“孙子你放心,我们墨家的东西,绝不会拱手让给外人,有我在,她一定会为这么多年亏欠你的一切加倍奉还给你。”
“三爷爷,还有一件事……”
三爷爷是目前唯一还在世的老一辈,在墨家的威望也是数一数二的。
只要他一声命下,墨家的小辈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墨家的家族大会,岂会容外人撒野。
——
宁妍穿了一身干练的黑色衬衫裙,目光坚毅地看着温迪。
当日他就是利用尤娜他们三人的感情关系,将宁妍在墨家解救出来的,墨家的家族大会,她要用同样的办法走进去。
“今天的墨家,要比外面逃跑那天守卫更森严,不止有墨景溪的保镖,还有墨家那些大人物的人,想要明目张胆的进去,就只有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有这个特权。”
尤娜那边温迪已经通知过了,会助宁妍在家族大会上把掌权交给她肚子里的孩子。
宁妍清冷地勾起唇角,势在必得地高昂起头。
“我一定要拿下墨家,把墨景溪踩在脚下蹂躏!”
宁妍在京都对黎也跟萧曼曼做的那些事,就能够看出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温迪嘴角也细不可察地扬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家族大会
墨家的家族大会,每一脉都只派一位具有话语权的到场,所以,人并不算多。
坐在太师椅上的便是三爷爷,剩下的小辈都坐在两旁,墨景溪则像是个罪人一样跪在三爷爷的面前,享受着各位长辈的审视,其中就包括尤娜。
“我是墨家这一脉唯一的继承人,我请求成为墨家的掌权人,还望三爷爷准许。”
墨景溪态度诚恳,但在场的各位长辈看待他的眼神仍旧带着有色眼镜。
“尤娜,你怎么看?”
三爷爷将话锋转向了尤娜。
尤娜神色微顿,动作迟缓地在座位上站起,上前温柔地扶起跪在地上的墨景溪。
“当年我也只是代为管理墨家,他虽犯了错,但这几年一直诚心忏悔,每天在哥哥的床头守着,找遍毒医寻求解药,这份孝心我都看在眼里,如今,也是时候把墨家交还给他了。”
三爷爷眼底里潜藏着对尤娜的憎恨险些掩藏不住。
“我们墨家是个大家族,按理来说,早就不该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