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租婆,故意刁难黄溪研之际,陈望楚看不下去了,站在虚掩的门外,开口说道。
“陈先生!”
此时的黄溪研,眼眸微红,嘴角微微下扬,忍不住没有在外人面前,哭出来。
“怎么,你还带别人回到来宿舍过夜,你真把我的出租房,当成窑子么!”
包租婆五官扭曲起来,尖酸刻薄地说道,眼神似乎要把陈望楚杀死。
黄溪研摇头,急忙说道:“不,您误会了,这位陈先生,是来送我弟弟去医院的。”
“我管你是朋友,还是你倒贴的穷酸货,马上带着你脑残的弟弟,马上给我滚蛋!”
包租婆指着门外,吐沫横飞,尖酸地说道。
“包租婆,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你宽限几天,我一定去借钱给你的。”
黄溪研话语梗咽地说道。
“滚,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我宽限,我这里不是寺庙,今天没钱给,你们就睡大街吧!”
“溪研,不要求这种人,她不配。”
陈望楚上前,一把抓住黄溪研的手,目光坚定地说道。
这样一个满身铜臭的肥婆,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自己不揍死这只肥婆,已然是他最大的隐忍。
“可是……”
黄溪研欲言又止,这里的租房间价格是最低的,要是不住在这里的话。
其他地段,她连一个月的租金都交不起,更别说压一付二了。
她带着弟弟,平日生活本就拮据,弟弟一生病了,她苦心经营的生活,便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黄溪研脸色焦虑,连忙拉着陈先生的话,摇了摇头,低声道:“算了,我被骂几句就没事了。”
这等受气的事情,她都习惯了,虽然很刺耳难听,但为了生活,为了相依为命的弟弟,她都可以忍耐。
她是为了这个家庭。
陈望楚轻笑一声,淡淡地说道:“我说过了,你要是”
“这个……”
黄溪研目光感激,但在这个时候,她不想麻烦到陈望楚,毕竟,陈望楚已然出手帮过他一次。
“哟嚯,小兔崽子,你还来脾气了,跟我硬气有什么用,老娘什么人没有见过,到时候,可别跪着来求老娘!”
包租婆酸溜溜地说道。
陈望楚看了这个水桶腰,大卷发的肥婆一眼,淡淡地说道:“滚一边去,我不打女人。”
“哟,老娘这个暴脾气的,你说什么,你还敢打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包租婆瞪大眼珠子,突然跟发疯一样,上前扑打在陈望楚的身上。
“你是广场舞跳多了,还是肥皂剧看多了,撒野到我的身上来?”
陈望楚眼眸微眯,一脚踹在包租婆的身上。
砰!
身形肥胖的包租婆,哎呀一声,就跟一个圆滚滚地皮球般,整个人摔砸在那堆杂物上,罐子倒飞出来。
陈望楚补充道:“但你在我的眼里,还不算是一个女人,霸王龙,都比你来得温顺!”
“包租婆,你没事吧。”
黄溪研惊呼一声,想要去搀扶包租婆,结果被陈望楚随手拦下来。
“你,你们,我要报巡捕,抓住你们这些穷鬼,告你们恶意伤害别人身体!”
痛摔在地上的包租婆,捂着自己的老腰,一阵哎呀呀地惨叫声,指着陈望楚二人,气愤地说道。
“你可以随便告,没有手机的话,我还可以给你。”陈望楚居高临下,冷冷地说道。
身为包租婆,就有权能不把别人当人看了么,穷人又怎么样,就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会有报应的!”
包租婆气急攻心,瞪大眼珠子看着陈望楚,直接气晕了,差点被杂物堆给埋了。
“你要救她,还是救你生病的弟弟?”
拦下好心的黄溪研,陈望楚没好气地说道,他好心帮这个小妞,她还不领情么。
“啊,我差点忘记弟弟了!”
黄溪研惊呼一声,被陈望楚这样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的弟弟还躺在床上,高烧不退呢。
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躺在床上,小脑袋上顶着冰袋,奄奄一息。
情况很危机的样子,陈望楚眉头皱起,黄溪研怎么能拖到这个时候。
突然间,黄溪研接到一电话,喜极而泣,对陈望楚说道:“我之前叫的救护车,终于到了,我现在就送弟弟下去。”
“还是我来了。”
在黄溪研准备抱过弟弟之际,陈望楚接过来,这里可有八层楼高。
加上这个小妞,早就急乱了分寸,关心则乱。
黄溪研感激地看着陈望楚,说道:“陈先生,谢谢你了。”
“客气了,以后叫我望楚,或者楚哥都可以。”陈望楚抱起五六岁的孩童,没有多少重量。
只是这个孩童身上的温度,令得陈望楚心头一沉,好烫,别烧糊了脑袋。
“弟弟,你再坚持一些!”
见到昏迷过去的弟弟,黄溪研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陈望楚的身边,团团乱转。
在医院里。
疑难杂症科室,到黄溪研手中的,是一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