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伞之后的时间里,苏林泽还是一如既往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有事时能唠到半夜,没事时消失几个星期也不足为奇。
随着被忽略的次数越来越多,李月清也不再对苏林泽抱有幻想,就算偶尔的看到他的信息,李月清也已经不再激动得躺在床上左右翻滚,没有了刚开始的热情,他的一切都显得平平无奇。
因为经常看不到苏林泽,也听不到关于他的任何话题,室友们渐渐的也不再主动提起,而李月清也只是把他当熟人一样地联系着。
放假的时候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开学的时候问他什么时候来学校,有时候会一起出发,有时候一前一后,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的等待,就算有时遇到也只是偶然。
时间就在平淡的生活中一天天的过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实习的日子也在慢慢的靠近,这天,很少来教室的辅导员终于在教室露了面,她站在讲台上,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同学,开口说道:“你们马上就要出去实习了,应该把心放在学习上,不然到时候操作不合格没办法去实习,我是帮不了你们的,我不希望到现在了还能经常收到你们的请假申请。”说着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机,继续说道:“我要回我们家那边去了,不管你们喜不喜欢我,实习回来你们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虽然平时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只要有同学需要帮助,辅导员不管在哪她都会赶到解决问题,所以同学们对着这个像大姐姐一样的辅导员都有着一致好评。
站在面前的辅导员虽然一脸严肃的说着狠话,但字里行间都在透露着关心和担忧。
辅导员来到这所学校的时间并不算长,她也只不过是与大家年纪相仿,刚刚出了社会的大学生,因为工作需要,不得已才变得那么严肃罢了。
同学们抬起头都在认真的听着,李月清也在不知不觉中就红了眼眶。
她清晰的记得,刚开始来到这里读书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吃不习惯这里的饭菜,李月清时常的胃痛以及闹肚子,之前不舒服的时候吃点药就能缓解,但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好不容易在疼痛中睡着,又被噩梦惊醒,李月清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闭着眼睛靠在床头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湿透的后背,想起刚才的梦仍心有余悸。
梦中,在学校门口的那条小道上,一个陌生男子凶神恶煞的从对面慢慢朝李月清逼近,看着那张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李月清连连后退。
突然眼睛闪过一道亮光,望向那人手中,之见那人手里拿着一把长约二十厘米的刀,李月清见状撒腿就要跑,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想张口大声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举起手中的刀向自己飞奔而来,最后捂着受伤的肚子一脸惊恐的看向那个人。
身体的疼痛感使李月清再也睡不着了,她蜷缩着身子努力让自己好受些,即使她能忍住不发声,却抵不过身体的疼痛在床上咬着牙打滚着。
结果还是被追剧追到大半夜的苏小琴发现不对劲,后来不得不给辅导员打了电话,想尽了一切能缓解的办法最后都没能让自己熬到天亮。
接到电话后,辅导员大半夜的立马从宿舍赶到了学校门口,李月清在苏小琴的搀扶下也到了学校门口等着,陪着李月清做好所有的检查,最后听到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吃点药就可以了的时候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学校的路上也一直在重复着医生交代的话,生怕李月清忘记了,转的医药费也没收,还一直说着“没关系,没关系,等你上班了请我吃饭就可以了。”
不苟言笑只是工作中带给她的压力,但这并不影响她对每一个同学的关心,要管的学生太多,要处理的事也太多,所以每次见她都是急匆匆的,偶尔几次能近距离的向她打声招呼,她也只是点点头然后离去。
尽管平时大家都没说过辅导员到底有多好,只是说她很严肃,但是私底下同学们也都明白,在那严肃的表情下她想到的都是她的学生,想到这么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会离开学校,同学们心里也是十分不舍,李月清也心情沉重地低下头去。
原本以为实习就跟在学校一样,同学们也都只当是一场美好的旅行,还在心里期待着,但是当每个老师都在提醒着“你们马上就要实习了,认真点,实习虽然也是学习但是跟在学校是不一样的……”
每个老师说着实习时候遇到的事,让大家原本期待的心变得焦虑起来,在大家不安的声音中老师又会加一句“虽然有时候会遇到一些人的刁难,但是没关系,有人刁难你们也会有人承认你们。”
有一些老师会教导大家说:“你们要胆大心细,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的看清楚了在去执行,不要整天毛手毛脚的,干我们这行是不能出错的。”
也还有一些老师会给大家传授一些少挨骂的说话技巧,比如活泼开朗教针灸的王老师总是说:“你们实习了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要学会说话,正所谓‘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要学会表情管理,不要老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任谁看到都会不舒服,在适当的时候笑一笑对你们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