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北到临河村的距离,只有短短数里。
巨大的水浪,将河岸边上的草木弄得一片狼藉,二人不时见到有被冲上岸的鱼儿,扑棱着鱼尾,捡了数条,二人准备晚上烤来吃。
“李兄,你有没有觉得,捡来的鱼,始终没有钓的鱼好吃?”
李向北点头,身为一个爱钓鱼的人,他也有这种感觉。
“兄弟,去我家,我有一些调料,今晚给你弄一个酸菜鱼。”
李向北也不掩饰,大摇大摆回到家。
令他意外的是,没想到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临河村的人。
“都被淹死了吗?”
临河村三叔公家。
所有临河村的民众,此刻正瑟瑟发抖,愤怒盯着被人群围起来的西门情三人。
三叔公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指着西门情,愤声怒喝。
“若不是你,就不会释放被得道高人镇压在河底的鬼物!”
“那是你们死,我又不会死,关我什么事。”
临河村所有在河岸边看热闹的人,都看见水浪过后,那团漆黑如墨的黑气。
阴冷,可怕,是他们第一感受,每个人心里都在打寒颤。
“是我们冤枉了李向北,听信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的话。”
站在西门情面前的一位老人呵斥。
“老不死,你说谁是奸夫淫妇?”
西门情心头一怒,伸手狠狠一推,将老人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人面色一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他身旁的人立马把他扶起来。
“西门情,你想干什么!”
老人孙子见状,冲上去对着西门情就是一拳。
西门情哪敢硬接,闪身想躲开,可他被酒色掏空身体,哪是从小干活的山里人的对手。
被老人孙子抓住,一拳打在脸上,顿时大叫起来。
“废物!”
年轻人还不解气,被反应过来的余管家拉住,张秀莲冲上去,抓住年轻人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她现在和西门情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要是西门情不带她走,她待在临河村,一定会被愤怒的村民打死,但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去处。
“该死的贱人!”
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浅红的巴掌印出现,剧烈的痛处,疯狂折磨着张秀莲。
她疯了,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她!她长得这么美,一个村夫怎么敢打她!
“啊…”
张牙舞爪就要和年轻人拼命。
“住手!”
三叔公制止了闹剧,阴沉着脸说道。
“大难临头。你们还有心情打架,留点力气,想想今晚上怎么活下来吧。”
“散了。”
“把这三个人看管起来,不准他们逃走。”
三叔公吩咐,人群立马行动起来。
关于河中心那团黑气的事情,也随着三叔公的阐述,传到了每个临河村人耳朵里。
三十年前,一个出红尘历练的女子,来到他们临河村。
被临河村几个光棍见色起意,挣扎后不幸被杀,还被投尸河里。
半月后。
她化为厉鬼,回到临河村,杀了那些人。
人命和鲜血的刺激下,此鬼更加凶历,想要屠村,幸被一路过道士镇压。
道士直到原委后,和女子打赌,若是三十年,临河村没有冤情发生,她便去投胎。
“还有三天时间,他就可以投胎,被西门情和张秀莲破坏了。”
“哎…命啊。”
三叔公长长一声叹息,引得众人无比惊慌。
“屠村?”
他们害怕了,纷纷想要找到三叔公,想让三叔公出主意,能不能在厉鬼的手下,留下性命。
“听天由命吧…”
大部分怕死的人回到家,开始收拾着贵重物品,准备跑路。
李向北家里,他换上一套干净的麻布衣服,招呼傲山随便坐。
“晚饭就将就吃点,我给你做个拿手好菜,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行,那就叨扰李兄了。”
傲山笑道。
一股阴冷凉风吹过,傲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皱眉看了一眼村外。
不多时,小小的厨房出来阵阵酸菜被爆炒后的香味。
“咕噜…”
滋…
不断的翻炒下,酸菜发出的味道,更加的浓郁,漂出的味道,让傲山疯狂咽口水。
半个时辰后,李向北端出一盆酸菜鱼。
递给傲山筷子和碗,两人大快朵颐。
“李兄,你这手艺比我家的厨子厨艺还好…”
李向北筷子一顿,他觉得好苦涩,万恶的土财主。
傲山身上的衣服,比起西门情丝毫不差,两人的衣服都很华贵。
他们身上衣服的材质,比起临河村大多数人都是粗布麻衣,少部分人是棉衣,不知道要贵多少。
远处,日暮低垂。
李向北缩缩脖子,怎么今晚有些冷呢?
“傲兄,你是不是冷?”
傲山一愣,随即拍了拍吃撑的肚子。
“不冷啊,李兄为何这么说。”
李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