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们两个自生自灭吧!
而且,纪赫然和姜亦欢这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待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她还能倒打一耙呢!
说他们在幽会!偷情!
反正,姜诗云有的是办法对付姜亦欢!
脚步声远去。
“她肯定不会回来了。”姜亦欢说,“我们自己想办法。”
纪赫然站在窗户边,往下面看了一眼。
很高。
他爬上来的时候,一心只想着要救她,都不知道害怕,完全是凭着一腔孤勇。
姜亦欢恢复冷静,眼神清亮坚定:“纪赫然,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从原路爬下去,去找人,或者找工具劈开铁门上的锁。”
“那我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姜亦欢说,“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纪赫然问道:“你不怕吗?”
她怔了怔。
怕?
最怕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获得自由!
姜亦欢心里翻涌起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久好久没有人问她,你怕吗?留你一个人,你不害怕吗?
是啊,一个女孩子,在这荒山野岭,废弃的工厂楼里,旁边是刚死的毒蛇,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当然怕。
但害怕没有任何意义!
“不怕。”姜亦欢回答,“纪赫然,我等你。”
纪赫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想很想把她抱进怀里。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用力点点头:“好,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
她灿烂一笑。
此时,工厂外的小路上,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静静的停着。
黑色的车漆完美的隐入夜色里。
傅寒君坐在驾驶室里,手搭在车门上,指尖夹着一根烟。
他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的在主卧里睡觉,只等结果就行。
可是……他失眠了。
既然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不如就过来看看。
嗯,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根本不是担心姜亦欢!
傅寒君抽了一口烟,看着纪赫然跑远的身影,勾了勾唇,迈步下了车。
姜亦欢走的是什么运,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有男人为她挺身而出。
这桃花真是旺!
姜亦欢蹲在墙角,抱着膝盖,静静的等待着。
她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纪赫然身上了,她知道,他会回来的。
她可以相信他!
“蹬蹬蹬——”
皮鞋击打着地面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
沉稳,稳健。
有人来了!
是谁!
姜亦欢心头一紧,是姜诗云派来的人吗?
难道,姜诗云趁着纪赫然走了,又要对她下手!?
她抓起地上的木棍,紧紧的握在手里,盯着门口,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终于……
一抹灰色西装的衣角映入眼帘。
姜亦欢慢慢的往上看去,看见了傅寒君那张俊美惊为天人的脸,五官英挺,轮廓深邃!
居然是他!
“傅寒君……”手里的木棍哐当一声掉落。
这一刻,姜亦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来了。
但他肯定不是来救她的。
甚至……他早就来了!他一直都在外面!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在!
就像那天她见红流血,他坐在沙发上,冷漠无情的看着她往门外爬,没有一点要伸手帮忙的意思!
傅寒君站在铁门外,双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眼神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
看见她脸上身上的血迹的时候,他微微眯了眯眼:“受伤了?”
不是交代姜诗云,只动孩子,不要动她吗?
怎么回事?
姜亦欢只是望着他。
她的眼睛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了,憎恨、惧怕、恐慌、绝望、心死……
“问你话。”傅寒君又开了口。
姜亦欢回答:“不是我的血。”
他拧眉,这才看见了地上断成两截的蛇,顿时明白了。
“姜诗云说……”姜亦欢还是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眼睛,“是你默许她这么对我的,你同意的,是真的吗?”
她没有委婉的试探,而是直接发问!
和傅寒君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就该直来直往!
按理说,傅寒君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因为以他的身份地位,无需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也没有人可以动得了他!
可是……
他移开了目光,竟然不敢和姜亦欢再继续对视!
男人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懂了。”姜亦欢说,“你不出声,就是默认了。”
傅寒君面无表情:“你在质问我?”
“你为什么不回答?”
“我凭什么要回答?”
姜亦欢咬着唇内的嫩肉:“是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哪里有本事和你对着干!”
“姜亦欢,”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