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尘通红着一双血眸问:
“你什么意思?”
阮青柔高昂着下巴,一脸嚣张地道:
“如果当初,你选择相信瑶儿,及时抓我,那我肯定是来不及杀死人证的。只可惜,你选择相信我,我逍遥法外,有的是时间杀人。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留着那些人证呢?你们现在想要定我的罪,已经找不到人证了呢。”
“噗噗噗——”
阮青尘气得连吐好几口鲜血。
阮青柔猝不及防,被阮青尘的鲜血吐了满脸。
她一脸嫌弃地抬手擦去脸上的血渍,有恃无恐地道:
“不过就是死了一个贱丫头,瞧把你给激动的!阮青尘,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大姐姐!你真要为了一个贱人送我去见官?家丑不外扬,我要是身败名裂,你也跟着倒霉!”
整个广平侯府就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等阮青尘开口,谢芳菲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
她一根一根掰开阮青尘的手指,将阮青柔从阮青尘的桎梏中解救出来。
然后她挡在阮青柔面前,恶狠狠地瞪着阮青尘,气急败坏地吼道:
“阮青尘,你疯了吗?柔儿是你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一见谢芳菲,阮青尘眼中的戾气更盛。
如果不是谢芳菲从小给他洗脑,他会善恶不分是非颠倒吗?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谢芳菲,咬牙切齿地道:
“杀人偿命,阮青柔她杀了那么多人,足够她死好几次了!我带她去见官有什么不对?”
谢芳菲一脸的不以为然。
她冷哼一声,一脸无所谓地道:
“不过就是死了几个不相干的贱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你要为了外人置你大姐姐于死地?你大姐姐若是被判死刑,你也跟着丢脸,损人不利己,何必呢?”
一向奉公守法的阮青尘惊呆了。
他一向敬重的母亲,居然视人命如草芥?
无知,猖狂,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难怪阮青柔会变成这样。
原来都是母亲纵容出来的。
“啪!”
阮青尘突然抬手,狠狠甩了谢芳菲一记耳光。
谢芳菲大声尖叫,扬手想要打回来,却被阮青尘猛地推倒在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阮青瑶等人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当场石化。
谢芳菲回过神来,从地上坐起,大声哭嚎:
“阮青尘,你个杀千刀的,居然连自己母亲都打,我要带你去见官,你以下犯上,等着坐牢吧!”
“家丑不外扬,我若是坐牢,你们也跟着丢脸,损人不利已,何必呢?”
阮青尘将刚刚谢芳菲所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谢芳菲气得鼻子都歪了。
阮青瑶笑盈盈地看好戏,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阮青柔目光怨恨地看向她,气急败坏地控诉:
“家和万事兴。瑶儿,你为什么见不得我们好呢?非要搅和得家无宁日你才满意?”
“搅和得家无宁日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阮青瑶红唇轻勾,慢条斯理地道:
“抢我未婚夫的人是你,装病喝血的人是你,推兰儿下河的人是你,毒杀张老太和钱氏母子的人还是你,你坏事做尽,居然还好意思说家和万事兴?”
“你血口喷人!”
阮青柔打死不认。
阮青瑶原本就没指望她承认。
她冷冷地扫了阮青柔一眼道:
“赶紧滚,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阮青柔想抬手甩她一记耳光,奈何胳膊被阮青瑶折断了,她气得头顶冒烟,颤抖着声音威胁:
“阮青瑶,你给我等着,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阮青瑶冷嗤一声,目光如刀,言语张狂:
“游戏才刚刚开始,阮青柔,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想不开自杀啊。你要是死得太快,我可就没有成就感了。”
啊啊啊啊啊——
阮青柔怒气冲天,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阮青瑶!
可她的手臂被阮青瑶折断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事实上,即便她手臂完好无损,也不是阮青瑶的对手。
讨不到好处,谢芳菲只好命嬷嬷们扶着阮青柔离开。
离去前,她目光凶狠地瞪着阮青瑶,咬牙切齿地道:
“我不会原谅你的!”
阮青瑶嗤笑一声,浑不在意地反击:“彼此彼此。”
谢芳菲一噎,怒不可遏地瞪着阮青瑶。
阮青瑶淡淡一笑,问:
“谢芳菲,帮阮青柔背锅的滋味如何?哎呀呀,我一离开,你居然要亲自背锅,实在是太可怜了。要不是我揭开真相,你现在还在背锅呢。说起来,你应该好好谢谢我才对。”
谢芳菲又是一噎。
背锅的滋味,当然不好受。
可夫君已经很久没回府了,她还指望柔儿帮她在夫君面前美言几句呢,哪里敢得罪她?
阮青瑶揭开真相,得罪柔儿,倒霉的还不是她?
“阮青瑶,你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你会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