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心中一紧。
他想开口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谢蔓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冰冷至极!
一股寒气自他脚底窜起,冻得他浑身发寒。
他的大脑也跟着变得迟钝,愈发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谢蔓的视线很快从魏珩身上收回。
她转眸淡淡地看着何玉莲,冷声道:
“何玉莲,听说你爬了你魏珩哥哥的床,怎么样?你魏珩哥哥猛不猛?你爽到了没有呀?”
此言一出,老百姓再次哄然大笑。
魏珩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似的。
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五彩纷呈。
何玉莲瞬间红了眼眶。
她哭唧唧地反驳:
“谢蔓,你太过分了!你血口喷人!”
“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就少在那装无辜了。”
谢蔓冷笑一声,然后转眸望向魏珩,歪着脑袋问:
“魏珩,你自己说,何玉莲是不是爬过你的床?”
魏珩回过神来。
他心中慌乱,连忙解释:
“谢蔓,你误会了,莲儿不是故意的,她喝醉了!”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爆发出一阵阵议论声:
“所以,爬床是真的?”
“喝醉?呵呵,那她为什么不去爬乞丐的床?”
“就是啊!说什么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她的鬼话!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我很好奇,一个姑娘家喝醉,怎么会爬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去?难道是在男人的寝房里喝的酒?”
这个问题一出,魏珩心中一紧,连忙去看谢蔓。
正好迎上谢蔓嘲讽的目光。
他心中没来由又是一阵慌乱,连忙解释:
“不是的,没有在我的寝房里喝酒。莲儿是在自己家里喝醉了酒,然后跑错了房间。”
这下,都不用谢蔓反驳,老百姓就替她开口了:
“她在自己家里喝醉了酒,就算跑错房间,也应该是跑到自己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的寝房去才对,怎么会跑到你们家正巧又跑进你的寝房?”
“莫非,她平时经常跑你寝房玩儿?”
“不会吧?在寝房玩儿?那能玩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还能玩什么?”
“哇哦,难怪何玉莲成天黏着魏珩,原来是早就睡过了!”
此言一出,魏珩心头一跳,连忙反驳:
“谁跟你说我们睡过了?你不要血口喷人!否则我去衙门告你诽谤!”
那个嘲讽他的百姓却是半点也不怕他。
他嗤笑一声问:
“那你们孤男寡女在房间里做什么?下棋?画画?”
“哈哈哈哈哈!”众人狂笑。
谢蔓也跟着大笑。
真好呀。
以前,她只有一个人,而魏珩,则永远站在她的敌对方。
如今,虽然魏珩还是站在她的敌对方,但她有了这么多盟友,不再像当初那般孤立无援了。
见谢蔓笑得恣意,魏珩心中一阵烦躁。
他连忙解释:
“不是的。在醉酒事件之前,莲儿从没到过我的寝房。”
此言一出,原本嘈杂的四周瞬间安静下来。
大伙看向魏珩的眼神,愈发一言难尽。
魏珩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说错什么了吗?
为何大伙看他的眼神这么古怪?
阮青瑶淡淡地看了魏珩一眼,问:
“所以,何玉莲是在自己家里喝醉了酒,然后,因为走错房间,走到你家去了?还不小心误入她从没去过的你的寝房?是这样吗?”
围观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有人实在受不了了,甚至还拍起了自己大腿。
我的妈呀,居然有人能胡说八道到这种程度。
关键是,还有人相信了!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面对众人的狂笑,魏珩一脸无辜。
怎么回事?
大家为什么要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喝醉酒跑错地方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是啊。”
他望着阮青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围观百姓笑得愈发起劲。
魏珩皱眉,偏头看向谢蔓。
谢蔓已经不笑了,唇角勾着一抹嘲讽。
阮青瑶又问:“当时是晚上吧?”
魏珩点头。
阮青瑶继续问:“你已经睡了吧?”
魏珩继续点头。
阮青瑶笑:“所以,一个醉鬼,是怎么进你家门的?”
魏珩道:“应该是让门房开的门吧?”
阮青瑶偏头望向何玉莲,问:
“是这样的吗?”
何玉莲点头。
阮青瑶笑:“所以,你知道那是魏珩家?否则,你怎么让门房开门呢?你至少得告诉门房,你有急事找魏珩吧?”
否则,深更半夜,她要是一句话也不说,门房凭什么给她开门?
哪怕是出于关心,也应该送她回自己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