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得耗费多少名贵药材?
而且,人心的贪婪,远远超出人类的想象。
有一就想有二,到时候,跟抢劫有什么两样?
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得把国库亏空!
见老百姓全都被阮青瑶镇住了,就连水军也全都吓得不敢再开口说话,阮青柔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老太太回过神来,连忙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老天爷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给我开错药方还有理了?义诊就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吗?”
“我老太婆无权无势,就可以任由你们欺辱了吗?”
“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阮青瑶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问:
“你想怎么样?”
老太太停住哭声,抹了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指着那张昂贵的药方道:
“大夫说我身子骨不好,就该吃名贵药材,这张药方上的药,是我最需要的。”
“你们既然是义诊,就该免费赠送药材。”
阮青瑶淡淡地道:“你这药方上的药材,价值白银几千两,你怎么不去抢钱庄呢?”
价值白银几千两?
围观百姓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死老太婆,也太狠了吧?
讹诈也不是这么个讹诈法啊,简直不给人活路。
老太太蛮不讲理地耍泼。
她坐在地上,时不时打几个滚,时不时拍几下屁股,时不时又拍几下大腿。
她龇牙咧嘴地咒骂阮青瑶:
“既然没钱,就滚回去!搞什么义诊?没钱还想沽名钓誉,你想得可真美!”
“今天,你必须把这药方上的药材免费送给我,否则,老娘我不走了!”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算哪门子的义诊啊?阮青瑶你太不要脸了!打着义诊的幌子敛财,你会遭报应的!”
阮青瑶叫来几个女护卫,命她们将老太太抬走。
老太太抵死不从。
水军们趁机暴动,挡住了女护卫们的去路。
一群人大声呼喊:
“杀人了!阮青瑶杀人了!”
场面一片混乱。
君阡宸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想出手,可阮青瑶并未求他。
既然阮青瑶看不上他,他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他没那么下贱!
他已经在相亲了。
他会娶一个听话的妻子。
没有阮青瑶,他照样可以活得很好。
然而,心中莫名有些发慌是怎么一回事?
一片混乱中,君阡凛快步走来,身后跟着一群刑部衙役。
虽然他才十五岁,却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
众人这才想到,眼前的凛郡王,已经正式担任刑部侍郎了,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小可怜了。
他一出场,便命人将那群捣乱的水军全都抓了起来。
还命人控制住了那个老太太。
水军们大声质问:
“我们犯了什么法?”
君阡凛沉声道:“扰乱公共秩序,至少吃三天牢饭。”
说完,他便命人将水军和老太太统统押走,丢进牢房。
围观百姓惊得目瞪口呆。
君阡宸的双拳越攥越紧,连骨头都快要捏碎了。
所谓扰乱公共秩序,这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罪名。
没人会把这个罪名当真。
一般都是教育一番,当场放人。
没有人会像君阡凛这般,真把人送进牢房。
他这分明是在为阮青瑶出头!
阮青柔气得差点升天!
好不容易赶走一个宸王,又来了一个凛郡王!
长得好看就这么了不起吗?
阮青柔嫉妒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现场很快恢复正常。
阮青瑶快步走到君阡凛面前,朝她行了一个蹲礼:
“多谢凛郡王出手相助。”
君阡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
“阮青瑶,你怎么老被人欺负?就不能争气点?”
围观百姓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听这口气,凛郡王似乎与阮青瑶很熟啊。”
“凛郡王看似嫌弃,可我怎么感受到了他言语中的宠溺?”
“你不是一个人,我也感受到了。”
“看来有戏啊,说不定,阮青瑶真能追求到凛郡王呢。”
“阮青瑶可真会挑,说起来,凛郡王比宸王好多了,宸王已经有外室和庶长子了,而凛郡王却一个女人也没有。”
......
君阡宸气得差点把那些人的脑袋拧下来!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离开。
可脚下仿佛生了根,怎么都抬不起来。
面对君阡凛的嫌弃,阮青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盈盈地撒娇:“这不有你嘛,我要那么争气做什么?”
君阡凛佯装生气:
“你是吃定我了?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是啊,你上辈子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