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瑶儿懂事点,不要与柔儿争。
真要打起来,他肯定是要帮柔儿的。
否则,以柔儿的脾气,肯定会被瑶儿欺负死的。
阮青尘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然而,当他走出矿山,发现外面空荡荡啥也没有。
既没有阮青瑶,也没有阮青柔,更没有他脑补的争抢一幕。
原本滚烫火热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凉透了。
他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孤儿,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走。
随着他往前行走,矿山上的尘土也渐渐远去。
草木越来越繁茂干净,空气也越来越清新。
远处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凉亭。
凉亭边,还有一辆马车。
走近了才发现,凉亭里竟然坐着他的至亲!
他又惊又喜,连忙飞奔上前:
“母亲,大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出矿山的日子,我们当然是来接你的了。”
阮青柔一脸欢喜地迎上前去,然后她柳眉微蹙,一脸自责地道:
“我们原本是要将马车开到矿山出口的,只可惜,我的身子骨太弱了,坐在马车上时间一久,身体就受不了了,只好停下马车坐在这里歇息,打算等身体好点了再过去,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到这了。对不起啊尘儿,是姐姐太没用了。”
阮青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说不出的可怜。
阮青尘连忙道:
“大姐姐能来接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你?你身体不好,坐下来休息是对的,千万不要累出病来。”
谢芳菲跟着帮腔:
“尘儿说的对,柔儿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虽说身体弱了点,但心中是有兄弟姐妹。知道尘儿今日出矿山,哪怕身体吃不消,你也很努力地赶来接尘儿。不像瑶儿那个没良心的,亏得昨儿个我们还特意赶去提醒她,想约她一起过来,结果呢,还被她嘲笑了一顿,她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阮青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
以前,瑶儿总是变着法子讨他欢心。
如今,他出矿山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来都不来?
就连母亲和大姐姐赶去提醒她,她都不来?
这是,还在生气呢?
就算之前的事是他不对,可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已经在矿山服役了一个月,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了代价,她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亲人之间哪来的隔夜仇?
今天是他出矿山的日子,她竟然不来接他,这心胸,未免也太过狭隘了点。
见阮青尘变了脸色,阮青柔心中很是高兴,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她装出宽宏大度的模样望着阮青尘,细声细气地劝道:
“瑶儿是我们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自然也是最受宠爱的一个,有些被宠坏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们做哥哥姐姐的,还能与她较真不成?她不懂事,我们多教教她就是了,尘儿你不要为了这种小事生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
“还是大姐姐疼我,枉我以前对她那么好,她的良心全都喂了狗了,活脱脱一个白眼狼。”
阮青尘轻叹一声,接着道:
“其实,咱们也比她大不了多少,特别是我,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还在娘胎里共同生活了十个月,没想到,她竟这样对我,实在是太让我寒心了。”
谢芳菲道:“你们再怎么寒心,能有我寒心吗?我可是十月怀胎生下了她!结果呢,她竟然要与我绝交!”
阮青柔连忙劝道:“母亲莫要生气,我会好好劝她的。”
紧接着她又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道:
“也怪我没用,自从她搬出去住后,就像脱缰的野马,我的话,她压根儿就不听。”
“如今家中资金紧张,入不敷出,我与母亲吃糠咽菜,连聚会都不敢参加,新衣服新首饰也已经好久没买了,可她倒好,不知道拿些银子补贴家里,花天酒地挥金如土。我也就罢了,她心中恨我怨我,我都受着就是,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了她,她怎么可以这般冷血无情?”
阮青尘一愣,偏头看向谢芳菲,问:
“母亲,家里很缺钱吗?为何不告知我?”
为何不告知他?
阮青瑶在心中冷笑。
给钱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男人主动吗?
女人主动讨要,是极为丢脸的事。
如果不是孟平等人不主动给她钱了,她也不至于拐着弯向阮青尘开这个口。
以前,阮青尘虽然不在京城,但都会主动给家里送银子。
然而,在矿山那一个月,他并没主动给家里送钱。
如果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她是绝对不会再搭理他的。
谢芳菲脸色一僵。
她怎么说也是广平侯府的当家主母,家里没钱,就是打她这个主母的脸。
她生了三个极为优秀的儿子,不但长得好,而且个个都有出息。
老大是文官,老二是武官,老五是经商的。
她的丈夫广平侯,则是有爵位继承的。
家中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