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
这是在拐着弯骂青瑶小姐肤浅吗?
原来,就算不提青瑶小姐的名字,还可以拐着弯说话?
苏湛一学就会,拐着弯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怕只怕,等殿下摘下面具时,那些肤浅的女人早就已经嫁人了,殿下长得再好看,也不及她们的丈夫孩子来得重要。”
“嘭!”
盛怒之下,君阡宸踢翻了摆放花瓶的高脚凳。
“乒乒乓乓!”
花瓶碎了一地。
原本娇艳的鲜花,瞬间被积水和碎瓷片摧毁。
一片污红,满地狼藉。
君阡宸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他绝不会像母后那样,成为感情的奴隶。
怜香惜玉什么的,那是绝对不存在的。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
过去二十年,他没有女人,日子不也都过来了吗?
谁离了谁还活不了了?
她喜欢君阡凛那个小白脸,就让她去追。
就君阡凛那双桃花眼,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主。
她追不到的可能性极大。
就算追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事实证明,君阡宸料想得没错。
阮青瑶送给君阡凛美食华服,全都被他拒绝了。
阮青瑶上门求见,也被他拒绝了。
甚至连阮青瑶直接过去堵人,君阡凛见到她,也像眼瞎了似的,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阮青瑶当舔狗当得很彻底,君阡凛拒绝得也很彻底。
京城百姓:“......”
果然,舔狗还是舔狗。
就算崛起了,本质上也还是舔狗。
瞧这脸皮厚得,都能开马车了。
讨好被拒绝,求而不得,阮青瑶一定很痛苦吧?
然而,大家都想多了。
事实上,阮青瑶半点也不痛苦。
这些事,对她来说,就跟例行公务一般,只占用了她工作学习修炼中的很小一部分时间。
哪怕是堵人,她也是先派人调查清楚了他在哪儿,忙完工作她就直奔目的地。
又不是跟踪,花不了多少时间。
说白了,就是走个形式,不走心。
毕竟是亲兄妹,原主当初也只是不听话,并没伤害过君阡凛,不像广平侯府那帮人一般冲破做人的底线,所以,只要她坚持示好,君阡凛迟早是会原谅她的。
她不急,慢慢来。
实在忙不过来时,她还会偷偷懒,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会觉得她是被伤透了心,需要缓一缓喘口气。
最难过的,当属七公主了。
暗恋最苦。
她甚至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真真是应验了一句古话: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虽然喜欢君阡凛,却也知道,以他们堂兄妹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更何况,他那么优秀,而她,除了一张脸还能看看,就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了。
哪怕是她这张脸,在他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母后的绝代风华,皇兄继承了十成,而她,却只继承了七八成。
虽然也已经很不错了,但在君阡凛面前,却是不够看了。
更何况,她还比他大两岁。
她的这份暗恋,是永远见不得光的。
所以,站在理智的角度,她是希望瑶儿能成功追到君阡凛的。
但,那毕竟是她爱了许多年的心上人。
理智归理智,内心深处,还是忍不住会痛苦会伤心。
这对她来说,是一份煎熬。
而她,却只能默默承受。
想到有朝一日,她将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娶妻生子,而她,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的心中,就说不出的绝望。
母后当初,也是这般绝望吗?
但母后好歹嫁给了心上人,还生下了他们兄妹。
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但人心,大概都是贪婪的。
即便是嫁给了心上人,得不到爱,也是不会快乐的。
母后贵为一国皇后,日子过得,还不如民间那些恩恩爱爱的小夫妻来得幸福。
如果有的选,她会嫁给不爱她的君阡凛,走上母后的老路吗?
不,她不会。
她可以为他去死,但绝不能将自己困在一个无爱的婚姻里,那是她的底线。
如果瑶儿能成功,她会真心送上祝福,哪怕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但她坚信,就算遍体鳞伤,也会有痊愈的一天。
同样都是为情所困,但她要走出一条与母后不一样的路。
瑶儿曾对她说过:
“眼下的困境与绝望都是暂时的,只要心不死,只要每天朝着既定目标坚持努力,总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再苦再累再难熬,她也会坚持下去。
绝不像母后那般,被情爱困住一生。
静王携静王妃回京后,一群好事之人便将阮青瑶追凛郡王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今年春闱,凛郡王高中状元后,被许多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