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宸目光从容:“没走错。你累了一晚了,去宸王府好好睡一觉,本王盯着你,免得你又到处乱跑。”
“你这是把我当三岁小孩了?”
阮青瑶简直无语了。
君阡宸道:“不,三岁小孩比你乖多了。”
阮青瑶:“我可以反对吗?”
君阡宸:“不可以。”
阮青瑶转过头不理他。
君阡宸亲了亲她雪玉般的耳垂道:
“你怎么这么可爱?”
阮青瑶心中一抖。
她不理他他居然还觉得她可爱?
宸王殿下该不会是个受虐狂吧?
好不容易终于下了马车,进了宸王府,阮青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了,谁知宸王居然将宸王府的御医请来,说是要给她请平安脉。
好端端的,请毛线平安脉啊。
更何况,她自己就是大夫,哪里需要这般多此一举?
然而,宸王却是铁了心,非要帮她请平安脉不可。
见他这般坚持,阮青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请平安脉只是借口,想确定她是否怀孕才是目的。
他刚才说不查她守宫砂时,她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了。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请就请吧。
连她和小狐狸都确诊不了的脉,御医更是探不出来。
这样也好。
趁着脉象还没显现出来,让他放心,免得他一直惦记着这个问题。
见阮青瑶答应请平安脉,君阡宸松了一口气。
真怕她拒绝。
要是她拒绝,他还真不敢与她硬刚。
这个时候的君阡宸,还没意识到,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他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并不爱她。
可世上的事,哪有这么简单?
尽管他已努力克制,但爱不爱的,哪是自己能控制的?
如果可以自己控制,这世上,哪还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在君阡宸的要求下,御医在阮青瑶的手腕上盖了一层细绢,然后全神贯注为她把脉。
君阡宸坐在一旁,一脸紧张地问:“怎么样?”
御医撤手,收回绢帕,摇头:“并非喜脉。”
“那就好。”君阡宸一颗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
真要是喜脉,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是打掉,也就是吓唬一下阮青瑶。
可真要生下来,他又一万个不乐意。
万一孩子爹跟他争抢阮青瑶怎么办?
幸好没怀孕。
虚惊一场。
阮青瑶也真是的,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假设呢?
把他吓得够呛。
阮青瑶陷入沉睡中时,整个京城,却因为她,闹得沸沸扬扬。
昨晚虽然有不少百姓围观,但毕竟是深夜,来的大都是住在附近的人,绝大多数百姓并不知情。
否则,孙宅再大,也不可能容得下全京城的百姓。
今儿个一大早,事情便传开了。
老百姓聊得热火朝天,比自己成亲时还要激动。
“听说了吗?孙家被人一锅端了?”
“真的假的?不可能吧?孙家虽说是江洋大盗出身,可听说为朝廷灭了不少匪寇呢,谁敢动他们?”
“是阮青瑶。”
“啊?不会吧?孙家与阮青瑶,八竿子打不到一处,阮青瑶为什么要动孙家?还有,她一个十五岁的弱女子,怎么就能动得了孙家?孙家那可是江洋大盗出身啊。”
“事情是这样的......”
那人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围观百姓听得外焦里嫩,风中凌乱。
为了一个丫鬟,阮青瑶居然把孙家给端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这样的女人,婆家是肯定压不住她的,绝对不能娶进门。
可她长得那么好看,难保家里的儿子不会动心。
不行,得盯着点!
一时之间,家里有儿子的贵妇们人人自危,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盯着自家儿子。
她们真是想多了。
就算他们想娶,阮青瑶还看不上呢。
说是还没成亲的少年郎,其实早就被家里的通房丫鬟榨干了,根本就入不了阮青瑶的眼。
收到消息,庆文帝高兴坏了。
孙家,他早就想动了。
富得流油还为害百姓,朝廷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家族长期存在的。
只是,他们毕竟为朝廷做出过贡献,朝廷想要动他们,得有个合适的时机才行。
这不,阮青瑶这时机把握得最好不过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杀了这么多无辜百姓,杀他们理由充足,没人敢有意见。
除了京城的一大毒瘤,书院还多了这么大一笔收入,一举两得,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
还有应家。
虽说没孙家有钱,但应家父母是做生意的,名下也有不少商铺庄园,白得这么一大笔资产,实在是大快人心。
所以,当阮青瑶睡醒后,进宫向皇上请旨,希望能将应家住宅还给应怜,让应怜有个念想,让应惜从家里出殡,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