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此时如同走马观花一样。
老太爷,莲贞,小红还有范家大院所有记得的老小全都浮现在眼前。
活埋之前他是没心没肺的少爷,如今回来成了孤家寡人,当然身边还剩一个范宝。
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那些地主老财!
首先就从最熟悉的那个何老太爷下手!
老太爷在世的时候,他整日里跟在屁股后面谄媚,最后出事之后,就以他为首跳的最欢,串通其他老杂毛反水,诬陷老太爷。
逼迫老太爷将自己活埋,最后是一连串的事先预谋,吃了范家绝户不说,还将范家灭门。
一手金刀计用好。
那就先拿他开刀。
想到这里,范鹏举走向以临县县令苟施。
‘苟大人,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这何家大院的何老财主,是这范老太爷最忠实的狗腿子,这狗屎县令最先就是这个老杂毛说出来的!’
说完,无限惋惜地看着苟施。
接着替他惋惜。
“谁不知道咱们苟施,苟大人作为以临县父母官,一向是爱民如子!他范老财凭什么说大人是狗屎,我看他连狗屎都不如!”
说完,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示对范老财的不屑。
如此言语,苟施的反应果然没有脱离范鹏举的料算。
苟施此时气的鼻孔冒烟。
语气堵塞,直接显现出了泼妇骂街的德行。
“狗日的老杂毛,老子把你抽皮剥筋,剁成肉酱喂狗,让狗涡成屎尿放在粪坑里面喂蛆!”
“苟大人息怒,这老杂毛固然可恨,不能饶恕,只是上次查抄范家大院,这些地主老财出力颇多,况且朝廷也已经颁下嘉奖令,圣意不可违啊!”
张得恃毕竟还是官风稳妥,智商在线的,此时不失时机好言提醒!
此言一出,果然苟施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恶气。
不过差点憋出屎来!
范鹏举没料到张得恃会来这么一手。
不过没有关系。
八木龙霆,枯木逢春!
范大少爷一肚子坏水,有的是损招。
人与人之间无论贵贱高低,都是一副鸟样。
人性的本能反应!
贪痴嗔!
张得恃好弄风雅,好面子,最恨下属背叛。
这就是他的命门。
范鹏举已经想好了说辞,张口就来!
“张大人有所不知,原本我不该说的,何老财平日与范老头相交最深,受的恩惠可以说是最多的,其他的地主老财,那个没有受到那范家大院的照顾,那个不是富得流油。张大人,你说说,这人又不是猪狗,总还要讲点良心,讲点感情是吧,就算范家招罪,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何必要落井下石呢。”
说到这里,刻意停顿了一下,故意加重了语气。
“像这样的人,如果是在张大人手下当差,我看啦,大人半夜连觉都睡不安稳啰!”
果然此言一出。
精准打击!
张得恃脸色一变,眼神一凌,寒光一闪。
瞬间既逝。
不过这一微小变化被范鹏举给捕捉到了。
心中狂喜。
张得恃沉吟片刻。
冷冷开口。
“这些人不可靠,留着始终是隐患,不如早早除去!”
“可是大人之前说过,朝廷颁下了旨意,这圣意难违啊。怎么弄啊!”
苟施闻言面露难色。
“莫须有就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张得恃淡淡开口。
“如何编排个莫须有啊?”
苟施依然不开窍的看着锦衣卫镇抚使张得恃。
“你是怎么混到这个位置的,你真是一坨狗屎,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张得恃嫌弃地看着苟施。
别人骂他狗屎,苟施定然会有杀人之心。
张得恃骂他狗屎,那也只能硬生生的”吃”进去。
无可奈何!
见苟施面红耳赤,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
张得恃松口:
“这些地主老财们个个都糟蹋了自家丫鬟,至于买卖流民女子更是不可胜数,你去办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
苟施得令,转身欲走!
巧得很!
这时候以何老太爷为首的一干地主老财们。
箪食壶浆,敲锣打鼓!
结伴而来,为锦衣卫镇抚使张得恃大人,以临县县令苟施慰安来啦!
谁知道踩到“狗屎”上面了。
还没有得到一句感谢!
就被身旁的拿刀的锦衣卫和衙门里拿杀威棒的衙役团团围住。
一举拿下。
众地主老财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面面相觑。
瞬间回过神来,不禁全部叫起了撞天屈!
呼天喊地之下,被拳脚相加,一把老骨头禁不住折腾纷纷开口求饶。
问是何因?
苟施开口。
“你们这些老色痞,格老子到处糟蹋黄花闺女,连自己屋里的烧火丫头都不放过,简直他娘的就是一坨狗屎。”
说完,鼓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