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一些下酒菜来!”
熊三儿吩咐手下去张罗宵夜!
接着就着烛光,闭门邀范鹏举,范宝,罗德彪,熊风华还有刀疤脸,闭门谋事。
当然这是一场鸿门宴!
‘范老弟,你要是有心,我们就一起干大事儿!对于你家的遭遇和状况,我都听范宝讲过啦,节哀顺变是小,我们还要想办法为你范家报仇,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哈?范老弟!’
熊三儿说完,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还有啥好说的,熊三爷,我是走投无路,而且是无理在先,本来是没脸来求你收留,不过是舔着一张臭脸,来依附范宝,求熊三爷收留,讨口饭吃,我已经是个花子啦, 没有拜山门的厚礼,只有最不上档次的红白啦!”
“看范老弟说的,你是条汉子,我是瞧得起你的,与你神交已久,不用说那些客套话,从此以后,你我亲如兄弟,咱们一起为老范家报仇雪恨!”
熊三儿说完,郑重拍拍范鹏举的肩膀。
“规矩可不能乱哦,按照袍哥人家的规矩,入山拜门必须要纳投名状才行,不能耍耍嘴皮子哦!”
刀疤脸在旁边适时插嘴,恰到好处!
‘啪啪”
熊三儿闻言甩手就是两耳光护在刀疤脸的脸上。
刀疤脸捂脸忍痛无语。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熊三儿打人之后,冲刀疤脸就是一顿臭骂。
片刻之后,转颜语气柔和冲范鹏举道歉解释:“范老弟,不要和这蠢货一般见识,你也是领教过这厮的粗蠢无礼的,上次的误会就是他造成的,我们其实可以和和气气的说话,安逸得很,也不需要打那场架滴,只是这报仇可不是单打独斗!”
说到这里,熊三儿话锋一转。
“只是这报仇不是单打独斗的事情,根据范宝说,杀你家人的是那子虚镇的官兵和民团,不好弄啊!”
“嗯,确实棘手,何苦麻烦熊三爷呢!”
范鹏举闻言深表歉意,有意推脱。
熊三爷则不依不饶。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其实也有人,这仇还是一定要报的,只是我们虽有拼命之心,却苦于缺少像样的兵器,还有各种吃穿用度和生活物质。”
“虎娇山上那些土匪婆子倒有些家底,正好可以吞为己用!”
范鹏举“善意”提醒了一下熊三儿。
‘范老弟与我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哈,我也正有此意!’
‘只是,桂花寨的婆子们乃是乌合之众,轮家底还不如我们,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说完,看着范鹏举,没有出声。
“呃,是有些难办?三爷难为你啦!”
范鹏举迟疑了一下,没有出声!
熊三儿依然默言盯着范鹏举。
俩人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听说范老弟家里被人吃了绝户,真是岂有此理!’
“哎,三爷不说,我不好开口啊,这事,我是寝食难安,这么说吧,如果三爷为我得报此仇,我范家的万贯家财尽数奉上,绝无食言!”
“范老弟确有此事,我岂能鸠占鹊巢。帮你报仇夺回家产是我熊三儿义不容辞的责任。”
说完特意看了一眼旁侧的范宝,范宝眼神一阵迷蒙,只是一霎那,不过没有逃离范鹏举的眼睛。
“大少爷,他们吃了我们范家的绝户,我们要回来啊,我记得这些贼人的面孔。只是老太爷的田契和赋租子本本不知道放在哪里啦?一些坛坛罐罐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啦,万一被他们先找到,就完啦!”
范宝急促冲范鹏举说道。
‘啊!哈!这个都是经过我的手过的,我知道在哪里!没的事,听三爷的吩咐,先收拾了桂花山的那帮土匪婆娘和汉子之后,咱们立刻就去报仇!’
范鹏举此时感觉到脑袋里面神经在大条,知道是熊三儿在厌胜,不得已借坡下驴,站直了身子,精神恍惚,目光呆滞,看着熊三儿。
熊三一直盯着范鹏举,并没有任何肢体动作,也没有任何言语。
厌胜范鹏举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行动,而是迟疑了片刻,感受范鹏举心中的挣扎和烦躁不安。
范鹏举丝毫不受影响,不过此时他想的是和莲贞成亲之前,与娼妓胖妹相遇时的情景,想着猪八戒的囧态,自然心里就像吞了一直苍蝇一样,有些挣扎和烦躁不安。
应该是蒙混过关啦,此时闭实了念想,作昏昏欲睡状。
熊三儿一时间不知道范鹏举心中所想所思,还是没有放下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诺!’熊三儿突然发难,用手指了一下罗德彪手中的百步打。
罗德彪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百步打脱手而出,直击范鹏举脑门。
范鹏举一个趔趄,站立不稳,险些跌倒。
血流如注,疼痛难忍,强忍住惨叫,只是闷哼了一声。
这内心的挣扎和忍耐,熊三儿可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
他这时候才如释重负,消除了疑虑。
“果然是喝过酒的,只是意志比别人强些罢了,并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