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月一路打听往虎娇住所走去。
范鹏举出门之后,好巧不巧,半路上遇见了大师兄。二人对目相望,相拥而笑。
商量之后去大师兄卧室详谈。
‘大少爷你这么快酒就醒啦,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我准备去探望你,然后琢磨着给你弄碗醒酒汤!’熊风华感到有些意外。
“我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先前就像寨主说的一样,谁知道睡在床上之后,一会竟然就恢复了知觉,也许应该是我酒力异于常人一些吧,毕竟以前是天天喝酒呢!”
说完,范鹏举摸着头一阵憨笑。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范鹏举心里还是分的非常清楚的,尽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他行事的一贯作风。
见如此说,熊风华当真被他马虎过去了。
接着又继续开口询问,范鹏举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对于这一点范鹏举当然要编造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才行,不然说自己遇见息镇和魏新月被勾魂的事情,一来匪夷所思,太过离奇,常言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否则一旦传扬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知道大师兄人好,对他没歹意,二人也有过命的交情,只是嘴大管不住话,心直口快。
所以不敢全盘托底。
急中生智,稍加思索话就来啦。
‘我被活埋之后,本来悬吊吊的,只剩下半口气在胸前飘,谁知道就在咽气的那一刻,突然自己被人给拽了上来。随后,身上衣服被人扒光,最后,那些人扬长而去就是这么回事,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人影了。后来我仔细一想,总算明白啦。你说这兵荒马乱的,肯定是遇到挖坟的,看我坟包是新土,所以就见财起意,想从死人身上搞点外水,谁知道老子身无分文,贼不走空,财不落地,最后把身上衣服给扒光啦,连裤衩都不给老子留一件,你说老子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说完一脸苦笑,虽然没有对熊风华如实相告,不过这境遇和心情也是相差无几。
听他这么一说,熊风华眼圈一时间猩红。
‘活起就好,活起就好!’兄弟之间,真情流露,无需多言、说完,熊风华拍拍他的肩膀。
“我没办法光着屁股怕丑,只能往没人的地方跑,进山之后,掏鸟窝,抓老鼠,样样都搞过,最后走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到了山脚,结果就碰见了个乞丐,就是我这位小兄弟魏新月,当时他上山找点山货被狼咬伤啦,我出手救他,然后他就跟我我一直到现在,下山之前,要他给我浓烈一件破烂一上,我才敢出去见人!”
“你不知道,我这三个多月过的是啥子日子哟,卖过牛屎,当过棒棒,做过纤夫,尽打的偏方,最后偷东西和人打架弄出人命来之后,才带着魏新月,一路逃到这里来啦,幸亏遇到你拉,要不然还不知道是不是活起的。”
说完,范鹏举摇头苦笑。
熊风华见状叹了一口气。
“是我不好,当初我就不应该叫你去抢自己家里的黄谷。结果让你被活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你啊,大少爷,我后悔当初不管不顾你,就走了,好歹和你一块被活埋,我这心里都好受不少啊!”
说完,熊风华内疚地看着范鹏举。
‘说的什么话,大师兄,没有必要这样,我是自己做的决定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无怨无悔,你没有必要自责,说说你的事吧,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范鹏举想知道大师兄事如何落草为寇,混到这般地步的。
“自从与你分开之后,我就连夜出城,一路上民团官匪横行,我东躲西藏,情况估计夜和你差不多,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就这样我一路逃命,逃到这里,一天上厕所的时候,见一群土匪在对两名妇女施暴,眼看就要被糟蹋啦,我一时间看不过眼,就出手将那几名土匪给打跑啦,那两名女人,一老一少,身穿黑衣,你也应该知道啦,就是这桂花寨的女人们,我当时不曾在意,救人之后就放他们离去啦。晚上无处可去,民团又告示,我事通缉犯,就找了个无人居住的茅草棚休息。”
说道这里顿了顿。
接着语气加重,继续开口。
“真他娘的晦气,还没睡到半夜时候,就被那帮土匪给抓住啦,直解被五花大绑,押回到土匪窝子里去了!”
“这虎娇,也是土匪寨子吧,怎么这个地方这么多土匪1”
范鹏举不解地问道。
‘嘿!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今什么年代,都是为了求口饭吃,谁管他人死活,官匪其实都一样,有点良知的自己吃口饱饭呢,你不招惹他们,兴许还留你条小命,心狠手黑的,没来由直接把你杀了!’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怎么又到了这里来啦。”
见范鹏举这样问,熊风华精神为之一振,提高声音兴奋说道:“我看见范宝了,事范宝救了我哟!”
“什么,你看见范宝了,在哪里,他还活起的吗?还有我家老太爷呢?我堂客呢?莲贞呢?他们都还活起的吗?”
范鹏举听闻熊风华说起范宝两个字之后,情绪直接失控,双手按住他的双肩,疯狂摇动,状若痴癫。
熊风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