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周文武便强拉着我和孙卿在路边的一个烩面馆坐了下来,整整一个上午的劝慰,我心中的怒气方消,眼下我并无丝毫头绪,到胜天寺一行,确也不失为一条明路!而且,卦象所显,北有生机,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佳人,竟是这个日本娘们!
最后,我还是应了下来,且不论再入北京,能否寻到生机,单是孙班这老贼,我就断断不能跟他善罢甘休!
事已至此,只能先到北京,再做打算!
火车上我心中思绪翻腾,而周文武和孙卿却是聊的火热,没有孙班在前,二人多年的同门情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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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胜天寺,熟悉的北京!再度来到寺内,赵丁等人不禁露出满目的惊异,而孙卿却是没跟他们多说,领着我二人径直朝后院行去!
穿过异树林,却见孙班正坐在门前,身前摆着桌案,在其对面竟是个中年和尚!只是身上的袈裟明显与国内不同,我来到近前,正听到这和尚开口,竟是一口外语,乃是个泰国和尚!
“师父!”
孙卿喊了一声,孙班二人这才停下对话,那泰国和尚似是寒暄了几句,识趣的起身,孙班对他微微一笑,令孙卿亲自将其送出了寺庙!
孙卿刚走,周文武便一脸讪笑的上前靠近,满脸的谄媚:
“师父!”
孙班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哼一声,伸手示意其站在一旁,我转头看了眼远去的孙卿,径直朝方才那泰国和尚的位置坐去,右手不动声色的探入避火袋中!
“老太监,想不到你还懂泰语啊!”
“小子,万般道法不离其宗,既是语言,皆有共通之处,没什么惊奇的!就如眼下,我早已料定你会再回来一般!你爷的后事,可好生处理了?”
此言一出,我心中怒火顿起,七星刀瞬间出手,直奔这老太监而去:
“你他吗的找死!”
“天官!天官!可不敢哪!”
周文武急忙拦住了我,而孙班却是纹丝未动,我一把将其推开,喝道:“我他吗的已经不是郑天官了!都是拜这老太监所赐!周文武,你若是兄弟,就给我让开,我得给我爷报仇!”
周文武面露为难:“方丈!方丈!杀人偿命啊!你胡闹什么!”
“你还知道杀人偿命,那就让这老太监偿命!”
周文武还欲阻拦,却是被孙班伸手推开,他独目盯着我,神色平静,问道:“你且自问,当真是我取了你爷爷的性命吗?我虽不是国士,可各般奇门手段,尽皆在胸!你郑家变故,只因你爷爷当年所谓的一腔抱负,为王改命所致,才招来那负龙刑!而眼下变故,更是你们自决气运,与我何干?那蛊虫不过泄我一时怒气罢了!要怪也只能怪你,他都是为了让你活命,才舍去自己!你敢说不是吗?”
“我。。。!”
“杀我?哼,杀了我,你也活不成!他已身断运,舍去性命给你谋一条生路,就是为了让你来给我陪葬吗?”孙班说话间,猛然起身,双目皆睁,那猩红的左眼使我猛的一震:
“迂腐!无知!苟且!软弱!你个惶惶小儿!好歹不分,我非但没有害你郑家,反而要为你指一条生路!”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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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一连串的质问,直让我怒火压制,我咬牙道:“你个腌臜货,我自己的命数,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给我指点!”
“呵呵!可笑,你以为斩断了国士气运,你就当真高枕无忧了?”
“你,你什么意思?”
“斩断国士气运,只是断了气运反噬而已,虽觅得一线生机,却不能持久,最多十年!你仍旧难逃一死!只因,有一样东西,你此生都甩不掉了!”
“是什么?”
“命器!”
闻听此言,我顿时冷笑道:“老太监,你这鬼话连篇不过脑子吗?我们前来求命器你不肯,现在我来的哪门子命器!你不过是想诓我上当罢了!你究竟有何企图!”
就在此时,孙卿也走了回来,见状,急忙拦在了孙班身前,后者神色如常,没有再跟我争辩什么,而是吩咐孙卿往屋里拿了一样东西,一把三尺长短的黄金权杖!
他将这权杖一把扔在了桌子上,沉声道:“我是不是虚言,你自己一试便知!”
桌子上的黄金权杖,正和当日那报纸上刊登的三星堆文物一般无二,微微犹豫之后,我并没有对这冥器有所忌惮,一把将其握在手中,下一刻,忽有黑气在我手中凝聚,急速的朝整个手臂蔓延!
“如何?”
孙班面露得意,我急忙将其放了回去,冷笑道:“冥器罢了!不过沾了些尸毒!你想借此搞什么名堂?”
“尸毒!”孙班没有解释,而是示意周文武也试一试,后者在孙班面前自是不敢忤逆,当即也将这黄金权杖握在了手中,下一刻,同样有黑气浮现,但只是缭绕在其手掌之上,并未再度扩散!
所谓尸毒,皆是一些奇特格局之中的死尸长久演变而来,若是时间足够久远,那陪葬的冥器也会被尸毒沾染,这也是为什么有的盗墓贼盗出冥器后,无故惨死的缘由之一!但冥器染毒,本就不易,如我方才那般现象更是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