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中心就在那土丘下?还有那山缝未免离得太远了吧?”
“你若信我!那山缝便是唯一的虚位!”
“额!信,怎么不信呢!那咱还愣着干嘛,走吧!”
潘玉言罢,转头看来,我和周文武的手段眼下都不能施展,也只能依孙卿所言!只是闻听虚位二字,我心中不由一动,虚位乃是盗墓者口中的行话,意指墓葬最为薄弱之地,然而碍于每门手段的不同,各自所指虚位的特点也不一样!如摸金发丘之类,由于分金定穴的存在,可以直接确定主墓室的位置,所言虚位便是主墓室的正下方!
眼下孙卿所用的手段可以肯定绝不是发丘摸金之术,然而虚位二字却从她口中说出,也就意味着她使的手段确实又是倒斗行中的,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她身怀之术,不是卸岭!便是搬山!
我们跟着孙卿朝她所指的山缝行去,虽然看着距离并不远,可等真的走到近前,却是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朝四周打量而去,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到了整个观龙山的最边缘处!
眼前两道石壁开裂,露出一道十余米宽的山缝,在惊雷的光照下倒也颇为显眼,只是这山缝收缩之势极陡,强光手电照过去,不足二十米处这山缝便只有两尺来宽,再往深处,哪怕侧身也不能通过,乃是典型的一线天!
“这一线天当真能通往墓葬?这两侧可都是石头啊!这要怎么进去?”
“区区石壁,岂能挡奉天之力,再请水龙便是!”
“请水龙?”
在我们四人惊异的目光中,孙卿再度出手,又是和先前如出一辙的手段,只不过此次的规模更大,而且只有一条土槽,沿着一侧石壁的缝隙蜿蜒而来,到一半时,便陡然停止!
见识了孙卿上次的手段,这次所布水槽虽然不一样,可我们也未敢多言,随着孙卿离开石壁,汹涌的雨水已经沿着水槽激荡而下!
得益于这两侧石壁的落差,此次的水流之急竟然还有过之,片刻之间,水桶粗细的水柱,仿佛被高压水枪激射般朝着一线天内奔腾而去!
哗啦啦的水流随着乱石滚落声融于一处,那一线天堑竟就这般又被硬生生的破开!
再见这般手段,我们四人仍旧难掩惊骇,朱轻云赞道:“孙姐姐,你这本领当真厉害,若是能为国效力,定能谋个大好前程,这可比那些工程师强的太多了!”
“不入流的民间散术罢了!见得多了,自然就懂了!虽然有些奇效,却是局限太多,每每用之,必将原本的地脉彻底毁坏!上不得台面!”
孙卿所言乃是事实,她所言请水龙之术,可谓将地理走势研究了透彻,威力虽然不俗,可每次施展借的都是地势之力,一旦用过之后,原本的地势也将被彻底的摧毁!
但如此也丝毫不影响潘玉和朱轻云将其惊为天人,二人皆是受过高等的现代教育,这种能够比拟科学的手段对二人的震撼自然不用多言!
而在这水龙激荡之力下,那一线天破开的速度可谓惊人,不过十数分钟竟然已冲开二十余米,而与此同时,石壁上的水槽也开始支撑不住逐渐的摧毁!
“砰!”
就在此时,一道不同于乱石坠落的声音响起,我们五人的手电齐齐照过去,竟是一块块墓砖激射而出!
“轰!”
水槽彻底毁坏,水龙停息,一道墓墙显露在一线天下,墓砖散落,已经打开了缺口!
“果然是个虚位!”
得见墓道,周文武也难掩震惊,我看了眼那墓道后幽暗的甬道,心中几乎确定了这孙卿的身份,缓缓道:“这般手段可不是什么散术!想不到一个日本女人竟然会是卸岭门人,哦不!准确来说,你怕是卸岭传人吧?”
“卸岭?与发丘摸金齐名的卸岭力士?”
我一语落罢,潘玉顿时惊呼出声,而这孙卿倒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这些手段皆是师父传授,我只是孙班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卸岭力士!”
我闻言微微一笑,没有跟她再争辩什么!
卸岭一门,要晚于发丘和摸金,实际上与搬山一样皆是从发丘和摸金之术中衍生出的两门!发丘重气运,摸金次之,主风水!此两道尽皆需要天赋异禀之人,故而门槛极高,而卸岭与搬山便是未入得发丘和摸金者借其中术法又衍生而来!
卸岭力士之由来虽然不及发丘摸金,但也由来已久,虽然没有发丘和摸金直捣黄龙的本领,但也有其独有的术法,最基础的,便是观草色,辩泥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