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对这些一概不理。
这时,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穿着白大褂的微胖的人站出来:“这个规则无论有什么意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我肯定是没事的,我可是医学专家,平时救死扶伤。就连今天上船之前,我还做了两台手术。无论有任何问题都不会轮到我被淘汰。”
之后他扬了扬手里的船票 ,得意的说:“我可是红色的、尊贵的VIP船票。”他环视周围的人,又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更何况各位,咱们上船就避免了船下时不时冒出来的丧尸,只是让写一下职业,就这么多抱怨么?”
一贯嚣张的那个富婆也有些忐忑,她紧紧地抱着她的宠物狗找到了工作人员:“我可是VIP,是红色的船票,难道我也要写这个吗?”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终于开口问道:“年满18岁了吗?”语气冷酷无情。
旁边有人噗嗤笑出了声。
富婆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又讪讪的回头走开了。
关怡晴一看,竟然是前男友的新女友,那个叫“玉玉”的。
……
这时突然有一个“叮”的声音响了一下。
女声又开始说话:“尊敬的旅客们,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还有最后一个小时,请大家尽快填写职业哦。”
人群中有人沉默了,似乎在想事情。
而有的人在默默地哭泣。
有一个看起来就很朴素的中年妇女,穿着一件深红色的外套,正紧紧地牵着她儿子的手,默默地流着眼泪,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的孩子长得比她要高,可脸上还是稚嫩的模样,看样子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而她的儿子,正紧紧地抿着嘴, 扶着妈妈的肩膀,给对方力量。
……
医学专家这个时候又大声地说:“我听以前上船的人说过,这种规则,一般都是在筛选有用的人,以防止什么歪瓜裂枣、烂鱼烂虾的都能上船,浪费船上有限的力量。”
关怡晴这时想起来了一件事,她看了看手机,发现手机仍然没有信号。
她碰了碰季文朗的肩膀,小声问:“我记得你也说过,以前有人上船后还能打电话。 可是为什么从上船后,直到现在,我的手机一直都没有信号呢?当时他们是怎么打的电话?”
季文朗听闻也有些奇怪,他想了想:“刚才这个医学专家不是也说嘛,说有人在船上打过电话,那说明上船应该是有信号的呀。”他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果然没有信号,安慰道,“可是咱们当时在船下的时候,有时候也是经常没有信号。是不是这两天的信号更弱了,所以现在也没有信号。”
……
两人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医学专家却首先自信地走上前。
他走到投票机器前,又转头面对人群:“朋友们,我先来投票。因为我觉得我肯定是没有问题 。”他慷慨激昂,犹如自己是一个领袖,“我觉得现在学艺术的以及家庭妇女这一类是最没有用的,这些人最好仔细想一想了。而如果像我这样的医学专家,可以来找我,相信我们在一起,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他的得意跃然脸上,偏偏人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