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内,花楼深巷,一庭幽静之地。
南宫拓悠然于庭中,望着徐朝升。
微笑而问:“你对青楼女子有怨言?”。
显然,之前上官雪和徐朝升的对话被南宫拓无意间听到。
徐朝升薄唇轻启,昂然答曰:“外公何曾重情重义,竟欲令我去搭救失足之女?”。
就算我是无权无势,毕竟是太子身份,名声在外,寻常女子如何能看得上呢?
“第一次就选择青楼,是不是亏大发了?”
想到这里徐朝升闷闷不乐。
“青楼女子并不重要,不过上官雪吗,还是不错的。”
南宫拓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停下这个话题,仍旧自言自语地说着。
“外公,怎么?您也感兴趣?”
徐朝升看着南宫拓,一眼戏谑。
对徐朝升不分尊卑的话,南宫拓不但没有发怒,反倒是哈哈大笑。
不知道是徐朝升的文采,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相处的原因,现在的南宫拓对徐朝升倒是有了,几分喜爱。
“你如果能够和上官雪相处,我这个外公自然是没意见。”
“就怕你小子,没这个本事。”
看得出外公南公拓对上官雪似乎很满意。
“老夫这几日出来太久,你的舅舅很是担心,已经派兵前来接老夫回东海之地。”
“这次老夫还是秘密前来看你,皇上并不知。”
“外公不能在此停留太久。”
“你在京都之内的局势……”
说到这里南宫拓一脸正色,语气很严肃。
高处不胜寒,若徐朝升还是之前那般痴傻,倒是可以平安无忧。
可现在,徐朝升凭借着一
身的才华,太过招眼了。
不说今日的圣上对徐朝升的态度,光是皇子们之表现,皆不为凡品。
听到南宫拓欲离,徐朝升眼神黯然,难觉不察。
他知道,太子府这几日热闹非凡,岂止是五首千古之佳作,更是有外公在太府中助阵的关系所致。
今之局势,岌岌可危,徐朝升心中已知。
“我还有老师!”
一时之间,神色有所坚毅。
“楚江河!?”
“楚江河确实不错,只可惜他能助你多久?”
“维持之久,未可料也!”
“弱冠之礼圣上没有亲临,难道其中的关键你看不出吗?”
坐在石凳之上,南宫拓轻轻地拨弄棋子,粲然一笑。
徐朝升不禁低头,袖口中的拳头微微一紧。
“世人传言你城府极深,通天彻地,且才华横溢,堪称当代诗仙。”
“可是,这又如何呢?”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这一切也毫无意义。”
南宫拓轻叹一声,深情地道:“就算是又如何?”
“我的生命,就算天地都收不走,又何况一个人呢?”
徐朝升瞳孔收缩,一字一句沉声说道。
临窗凭栏,望空无际,恍若天涯。
“你的老师楚江河,不是不帮你,实为有心无力,不得已而为之。”
“楚江河在朝中,论才华朝中大臣屈指可数,论智谋无人能及。”
“今能在帝都楚江河将其束缚,除了当今圣上,谁能借力超越?”
徐朝升,一身铮铮铁骨,傲视群雄,自信十足。
然而,南宫拓眼含疑惑,心存复杂,不禁感叹其血脉之威,更不惜言辞提醒。
南
宫一族,傲气凌人,像徐朝升这般顶天立地,更是不多。
而如今面对徐朝升,南宫拓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这条命啊,留住留不住,老夫不知。”
“不过楚江河的命啊,就不好说了。”
今时今日,徐朝升太过弱小,若非当今圣上念及青史留名之重,怎容徐朝升此番行径!
“老师有危险?”
“怎么会?!”
徐朝升不以诸位朝中文武之嘲为意,亦不以皇子皇兄之觊觎为意,甚而不以当今圣上之态度为意。
唯独对于楚江河,徐朝升不能无动于衷!
然而在瞧见南宫拓认真的神色时,徐朝升脸色骤然一变!
没错,帝都之中,无有不可能之事!
帝都之内,徐耀连自已的儿子徐朝升都并不在意。
更何况是一位楚江河的存在。
在这个充满着政治阴谋和生命危险的帝都,即便是太子也有被刺杀的可能,更何况一个太子少傅?
“失去了楚江河,你觉得你还能逃过多少次刺杀?”
南宫拓摇了摇头,即使徐朝升早已料,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他也难以独善其身。
若非楚江河,手下的兵将,太子府将会沦为一片血海。
徐朝升也会在暗夜中死去。
这又怎么可能留下后人赞叹的弱冠之礼,成为千古佳话呢?
“不过,只要你近期不主动与楚江河联系,或许陛下还会心存旧情。”
听到个公南宫拓的话,徐朝升方才微微舒了一口气。
楚江河若真因他而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