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大殿中,李持盈一袭龙袍,端坐于正堂,面向众位大臣,沉声道:“众爱卿,可有上书?”
“陛下,昨日靖王世子无缘无故打折犬子一条腿,还请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镇南王唐君集,突然上前一步,看着李持盈,此时的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饶是李持盈偏向于陈阳,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由一愣,“靖王世子虽是纨绔,却也不至于如此吧?”
“陛下,靖王世子之所以横行无忌,不就是被摄政王宠坏了么?若是不让他知道厉害,恐怕他日后会更加嚣张!”
“而且百官对于摄政王的意见也是很大的,认为他既然已经退隐,就不该再插手朝中事务。”
唐虎拄着拐杖,一脸的委屈,看向了李持盈:“求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唐君集的话,听起来明显是在针对摄政王,可唐虎被废,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毕竟镇南王,在朝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李持盈突然说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下结论,要朕说,应该把靖王世子叫过来问一问!”
“来人,宣靖王世子!”
“诺。”
片刻后,陈阳进入大殿,向李持盈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阳见唐虎拄着拐杖,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也不意外,走上前去,问道:“唐兄,你这是怎么了,是被人打的?”
唐虎一脸懵逼,他怎么也没有料到,陈阳居然会否认!
说到这里,他猛地睁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陈阳:“陈阳,本世子是被你打伤的,你还想抵赖?”
陈阳演技极好,先是一怔,接着,露出了一抹无辜之色,道:“唐兄,我们是好朋友,你不要污蔑我啊!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打你?”
虽说陈阳把唐虎给打了,可是,在这京城之中,没有人敢得罪摄政王,更不会有人为了唐虎,拿自己的生命去作证。
而且,在此之前,陈阳也让人打点好了。当天在场的人都收了陈阳的金豆子,连保证书都签了!
唐虎虽然被打成了废,但没有证人,光靠他一张嘴,想要指证陈阳,也没人会相信他的话。
“你这个懦夫,敢做不敢当么?”
唐君集怒火中烧,双眼死死的盯着陈阳。
“你口口声声说是本世子所为,可有证人?你亲眼看见了吗?”
陈阳的目光从唐虎的身上扫过,又落在了
唐君集的身上,“噢,本世子明白了,原来这是一场闹剧!”
“镇南王,唐虎的腿是你打伤的吧?呵呵,分明就是要污蔑本世子,污蔑我爹!”
“如果本世子猜得不错的话,刚才镇南王一定是在大肆污蔑我爹纵子行凶了吧?”
听到此言,唐君集神色一变,他之前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现在,陈阳的话,却让他有种一切都是他策划的感觉!
“唐兄,若真是你义父逼迫你,你只管眨眨眼睛,莫要畏惧,有陛下罩着你!”
唐虎见陈阳信口雌黄,真想将他撕成碎片,“陈阳,你太拙劣了!”
“陛下,谁不知道我与唐兄弟交情匪浅,怎会平白无故打折他的腿?”
“臣认为,这一切都是镇南王安排的,他的用意只有一个,那就是针对我爹!”
陈阳的话,众人自然都相信,要知道,唐虎跟陈阳的交情,非常不错。
李持盈见状,也是一脸懵逼,不知是镇南王使的手段,还是陈阳真的下了毒手。
“镇南王,你无凭无据,便将陈阳定为凶手,是否太过牵强了?”
李持盈看向唐君集,皱眉问道。
唐君集脸色一沉,他根本就没见
到陈阳行凶,哪怕是找到了证人,可陈阳矢口否认,他也无可奈何。
“陛下,犬子已经证实,的确是靖王世子做的!”唐君集有些不服气,赶紧开口道。
陈阳冷笑一声,“不管怎么说,他又不是你亲生的,折了一条腿,你哪知道心疼?”
这话,无疑是在唐虎的伤口上扎了一刀,没错,他只是一个被收留的义子而已。
“小子,你若再胡言乱语,本王定要废了你!”唐君集勃然大怒。
看到唐君集气急败坏,竟当着皇帝的面恐吓自己?陈阳心中暗爽,总算让他逮到了一个好机会。
“镇南王,你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本世子吗?”
短短一句话,就将唐君集逼入了绝境!
李持盈这个时候,看向了镇南王怒道:“行了,朕知道你与摄政王不合,但你也不要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诬陷一个后生晚辈,而且陈阳与唐虎的交情,也还算可以。”
“皇上,臣——”
唐君集欲言又止,恨恨地瞪了陈阳一眼。
见唐君集吃瘪,陈阳心里暗自得意。
他却不知道,这一刻,唐君集的心里,对他充满了强烈的杀机!
朝会结束后,李持盈
将陈阳召进了自己的书房,冷声道:“老实跟朕说,是不是你打折了唐虎的腿?”
在李持盈面前,陈阳自然不敢撒谎,连忙点头道:“是义侄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