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位于荒山深处的破旧房屋内,传来阵阵夸张的笑声。
“敢哥,我们这次发达啦!”
“没想到这次行动会这么顺利!光是现金就抢了3000多万,还有这批金条卖了估计也有个500多万!”
“虽然银行这些钱还不能动,得洗过,不然容易暴露,不过就算最后剩下六成也有2000万左右!倒是这批金条很容易转手。”
瘦高个阿荣目露淫光,舔了舔嘴唇道:“整整两千万,按照分配比例,敢哥800万,我们三个每人也能分个400万了,400万,能睡多少妞啊!”
刚刚完成抢银行的四人围着散乱一桌的港币和金条,个个情绪高涨,亢奋得无以加复,时不时拿起一根金条亲吻着,也不嫌自己的口水恶心。
坐在一块石墩上,身穿黑色背心,叼着烟,面相凶悍的李敢笑骂道:“人家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看你小子是一有空就色!没出息的东西,几千万算得了什么,我们的最终目标可是一个亿!每人一个亿!”
每次行动李敢都会说是最后一次,然后行动结束后,李敢又会抛出一个更大的目标,神奇的是,每一次他的计划都成功了。
“看看人家老四,可比你淡定多了。”
众人下意识向门口站着抽烟的老四看去。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老四黝黑的脸皮扯动了一下,对着李敢咧嘴笑道:“没有啊敢哥,我是想着用这笔钱给阿探找个婆娘呢,这小子一日无后,我这心呀就放不下去。”
有件事老四一直藏在心里,那就是他身体有缺陷,生不了孩子,所以阿探已经是他老陈家最后的希望了,他本人也是将他当做亲儿子一般。
闻言,李敢和阿荣顿时哄堂大笑,而阿探则是骚红着脸,嚷嚷道:“女人我自己能找,不是我吹牛,就我这副皮囊,街上女人抢着要呢!”
别看阿探吹牛,这小子十六岁的时候就跟一个站街妹发生了关系,关键还是人家站街妹倒贴的!
阿荣捧腹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说老四怎么可能没反应,原来是比我们想的更远更深呀哈哈哈哈!”
“敢哥,这回你可是看走眼了啊,老四不给你面子。”
面对阿荣的【挑拨】,老四只是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笑,并不以为然,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罢了。
“靠!这么不给我长脸,亏我还夸你呢老四!”李敢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起身抽了口烟道:“把金条都收起来,找个时间交给大飞交易,他最爱黄金了。那家伙看见黄金就像是发情的公狗看见一条美得冒泡的母狗一般。”
阿荣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敢哥,这大飞到底什么来头?他一个黑社会哪里搞来这么多军火?”
他其实明里暗里询问过好几次,但李敢都没说。
听见阿荣的话,李敢转过头,眼睛直视着阿荣,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
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阿荣见好就收,讪笑一声,道:“我这不是好奇嘛,敢哥不想说就算了……”
却不想下一秒,李敢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阿荣,一字一句问道:“我再问一遍,你!就!这!么!想!知!道?”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一愣,纷纷慌了神。
“这……这是怎么了敢哥,就算阿荣说错了什么话,也不至于用枪指着吧?”老四试图打圆场,同时心里瘆得慌,怀疑李敢这是要卸磨杀驴。他虽然相信敢哥是最讲义气的,但当这一幕发生在眼前,由不得他多想。
阿探则是头脑简单许多,对着阿荣焦急道:“荣哥你快给敢哥道歉啊!敢哥,你就放过荣哥这一回吧!”
虽然他不知道李敢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总之让荣哥道歉就对了,尽快将事情平息下来。
被枪口指着的阿荣一动不敢动,仿佛被下了定身咒,豆大的汗水从他额头滴落,他喉结滑动了一下,艰难道:“敢……敢哥,我到底做了啥,还是说,你想杀了我吞了我那笔钱?”
“哼!”李敢轻蔑一笑,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你用不着挑拨离间,我李敢做事说一不二,定的分成比例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们!”
“那敢哥为什么拿枪指着我,我自问行动上没出什么差错吧?还是我哪里得罪了敢哥?”阿荣似乎缓过劲,说话也顺畅了些,砰砰直跳的心脏也舒缓了一下节奏。
只要有的谈,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老四和阿探也同时望向李敢,想听听他的理由。
“怎么,还想隐瞒下去吗,荣sir?”李敢道,他的语调轻松,沙哑的嗓音仿佛在诉说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其余三人纷纷变了脸色!
荣sir?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哪怕是向来沉稳的老四都忍不住说道:“敢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荣怎么可能是卧底?”
阿探更是直言道:“对呀,敢哥,荣哥都和我们一起抢银行了,怎么可能是警察!是吧?荣哥?你说话呀!”
面对情绪激动的阿探,阿荣本人则沉默不语,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