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师爷赶紧坐在武松身边,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武爷,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也是武爷您为人太过低调,不然给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得罪你。”
要是武松表露他跟蔡京蔡太师的关系,绝对会把曲浪雄吓个半死,就算他爹背后那最大的靠山,跟蔡京蔡太师相比,那也是螳臂挡车,蔡京伸个指头都能把他捏死。
不过武松不愿意用蔡京的势头来张扬。
这时,李清照另一侧的赵明诚很是有些不高兴的对武松说道:“武松,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吗?”
武松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不知何时按在了李清照的手臂上,而李清照俏脸微红,却并不把手收回去,就这么任由他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赵明诚实在看不下去,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
武松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手从李清照手臂上撤了回来,对李清照笑了笑,说道:“抱歉!”
李清照对武松更加好奇了,她知道贺师爷也是个很谨慎的人,尤其是在应天府府尹这样的高官身边做事,更是低调,不轻易给府尹大人招惹麻烦。
可这今天贺师爷却高调出言训斥,金家倒也罢了,不过是富贵之家,可是居然连曲浪雄和赵明诚这样有很深背景的人都直接训斥,可见他对武松的敬畏推崇到何等地步。
很显然这绝对不是贺师爷个人的关系,背后绝对有应天府尹的授意,若是这样,那武松的身份背景就更让人耐人寻味了。
很快参加金石拍卖的人陆续都到了,金丰海上台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拍卖开始。
宋朝的拍卖跟现代也很类似,价高者得,如果底价没人出价,那就流拍了。
最先拍卖的几个金石文物都不是很重要,所以很快就被人拍走了,赵明诚也出价拍了两块石碑。
接着,几个家奴抬上来了一尊大鼎。
这是全场热点,殷商青铜宝鼎。
这宝鼎上面铸造得有各种奇形怪状的文字,这宝鼎一出来,场中这些金石学家一个个都脑袋伸得老长,脸上满是热切。
这是本次拍卖中至关重要的一件器皿,上面篆刻的古怪文字不知出自何处。
金丰海颇有几分得意,说道:“这青铜鼎是老朽花重金收购而来,我请了金石学家瞿老考证过的,绝对是殷商时期的青铜器,祭祀用的。
在座的可都是应天府数得上号的金石学家,各位看看值多少钱,各自出个价吧,价高者得,底价一千两银子。”
赵明诚眼中满是热切,说道:“金掌柜,我们能不能近距离看一看?”
“当然可以,诸位都是金石大家,不过只能看不能触碰。”
这是规矩,这种东西即便是青铜的,手在上面乱摸也会造成一定的损害的,毕竟手上有汗渍。
当下十几个金石大家便纷纷上台围着那青铜鼎左右看着。
赵明诚当然是看的最热切的一个,甚至都趴在地上,从下面查看大鼎的底部。
李清照对金石研究不深,坐在那没动。
武松当然也没动,贺师爷是代表今天府尹来参加拍卖的,他当然也对这青铜大鼎充满兴趣。
便上去围着仔细查看,座位上便只剩下李清照和武松两人。
李清照有些好奇的瞧着武松:“你怎么不上去看看?”
武松微笑道:“赝品而已,值得这么兴趣盎然吗?”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可是场中此刻都在聚精会神的研究,没人说话,每个人都神情专注,于是他这声音就很突兀。
他们本来就坐得很靠前,清楚的传在了台上。
金丰海一听不由很是生气,可此刻他已经知道武松的身份,不敢造次,却还是冷着脸拱手说道:“武爷,这青铜宝鼎可是老朽重金聘请的京城来的金石大家瞿老亲自鉴别过的,确认绝对是殷商时期的东西,这上面的文字也可以证明。”
那被称为瞿老的老人满头银发,仙风道骨,面目清秀,拄着一根拐杖坐在台子的一角,身后站着两个侍从,是他的弟子。
眼见众人都望向他,他不由缓缓点头说道:“没错,老朽已经反复验证确认,的确是殷商时的青铜宝鼎无疑。”
一听到这话,很多人目光灼灼望向武松,都觉得武松简直是在危言耸听。
他们也都认识瞿老,德高望重,在金石界颇有威望,尤其是鉴别金石这一块,从不走眼,威望极高。
曲浪雄更是愤恨,之前被武松压了一头这口气还没出来,他立刻从台上俯视着武松,目光犀利:“武松,这尊殷商时的青铜大鼎乃是瞿老亲自考证过的,你却说它是赝品。
你得说出个名堂来,否则便是把瞿老和在座这么多金石大家不放在眼中。”
武松说道:“我只是说我的想法,你们没必要听我的,愿意花钱买赝品那是你们的事,我没有义务解释。”
这话说的没毛病。
一件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看法,即便说出来了,也没错,买家自己做出判断就是。
每个人都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就像你在台上认为它是真的,人家也没有要求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说它是真的,说不出来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