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诚缓缓抬头望向武松,这首诗充满了哲理,直击他心灵深处。
这样的诗冠绝人寰,他自己就算写一百首关于金石研究的诗,也未必能写出有如此深刻哲理的一首诗了。
这首诗揭示了要想学问有所成就,最核心的问题就是要实实在在的去做实际的研究,而不是只看书本,这不是自己最大的问题吗?
武松的这首诗是对他灵魂深处彻底的拷问,让他不禁冷汗湿透了后背,使得他呆立当场。
李清照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拍了他肩膀一巴掌说道:“如何?”
白水娟高兴得像个喜鹊一般,眼睛全是艳羡,望着武松:“原来你不仅书法写的好,诗词也更是如此精妙,偏偏你还这么谦虚。”
李迥有些尴尬,他被武松的这首诗震惊到了,尤其是那书法,不管是谁都能被其中的灵气所震撼,饶是他厚着脸皮也挑不出毛病来。
李清照得意的对赵明诚说道:“这下武松总可以参加我们的诗会了吧?”
赵明诚此刻一张脸难看至极,他虽然也被武松的诗词所震撼,对书法中的灵气更是惊骇无比。
可是当他注意李清照看向武松时那眼神充满了倾慕的时候,妒忌心便盖过了所有的一切。
他违心地说道:“不行,我觉得这首诗写得不好,全是大白话,跟打油诗差不多。
这书法也不过如此,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不符合我们诗社的要求,我不同意他参加。”
李炯是跟着他屁股后面拍马屁的,立刻把头扭开不去看武松的作品,免得自己说不出嘴。
他也跟着赵明诚昧着良心说道:“我也觉得这首诗不行,书法不怎么地,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能参加我们的诗社。”
李清照、白水娟、陆德夫等人都惊呆了,怔怔的望着赵明诚,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么好的诗,这么好的书法,他们居然说不行。
你赵明诚做一首诗出来看看?你说他书法不行,这书法充满灵气,还有谁的说法能盖过这样的?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李清照等人都气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尤其是李清照,更是俏脸涨得通红,胸间由于过度急促的呼吸都在不停抖动似的。
可她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只因为胸腹间全是气愤,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愤怒的。
没等她表露出来,武松已经淡淡一笑,抓过那张纸撕成两半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对李清照等人拱了拱手说道:“那我就告辞了。”
说着迈步转身而去。
白水娟急忙追了上去,可怜巴巴的望着武松,眼中都已经噙满泪水,说道:“二郎哥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完全是妒忌心作祟。
你不知道他多喜欢李清照,他看李清照对你推崇有加,吃醋了,我们还没表决呢,这么多人,除了他们三个,其他人都很喜欢你的作品和你的书法,你留下吧。”
陆德夫也追上去劝说武松。
武松笑了笑,摇头说道:“我看出来了,正因为如此,我不想让李清照为难,没关系,以后我相信我们会有机会切磋的,不一定要参加诗社的。”
原来武松是这样想的,白水娟只觉得武松的形象在他心中一下子高大起来。
陆德夫也充满了敬畏之心,两人也就不再劝解,一直把武松送出了后院。
赵明诚表情复杂的望着武松背影,目光落在地上揉成一团的那幅作品,想了想他还是上前捡了起来。
已经撕成了两半,他又小心的把它折起来,正准备塞进自己衣袖里,却被李清照一把夺了过去。
赵明诚愣了说道:“你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呢?你不是看不起武松的这幅书法还有这首诗吗?你干嘛把它藏在衣袖里?”
赵明诚十分尴尬,他事实上非常喜欢武松的这首诗,也觉得武松的字写得充满了灵气,让人看了之后欲罢不能。
这样的作品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即便是碎了,重新装裱之后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完全值得妥善珍藏。
所以才厚着脸皮把它捡回来,准备带回家去,没想到却被李清照抢了过去。
李清照冷着脸把那幅字藏在了自己的衣袖袖笼之中,对赵明诚说道:“你既然不喜欢武松的这首诗和这幅字,留它做什么?你就没有资格留着它。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心胸如此狭窄,容不得别人优秀,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不想跟你解释什么,你既然是这样的胸怀,以后咱们不用见面了。”
说着李清照迈步往外走去。
赵明诚苦着脸赶紧追上去连声认错,想让李清照原谅。
李清照却置之不理,这场诗会便不欢而散。
……
第二天早上。
武松正在狮子楼吃早餐,顾大嫂欣喜的跑了进来,对武松说道:“二郎哥哥,外面来了个小美人,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要见你呢,你见不见?”
武松嘴里咀嚼着咬了一口的肉包子,含糊道:“谁呀?”
“她说她叫李清照,后面还跟了个小伙子,那小伙子倒长得道貌岸然的,不过那样子我不喜欢,总觉得好像谁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