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武松他们来到了江南酒楼。
这酒楼跟狮子楼差不多的气派,只不过现在生意远不如狮子楼,生意都被狮子楼抢走了,因此人并不多。
整个江南酒楼现在更是没有什么人,因为县衙已经把这封锁清场了,县衙的兵士将整个大楼团团围住,门口有一队衙役在警戒。
县衙的捕头在门口手按刀柄,虎视眈眈的盯着路人。
武松带着时迁来了,时迁上前将请柬递了过去,捕快立刻脸上露出狞笑,瞧了瞧武松说道:“是你小子得罪了我们少爷?”
武松背着手径直往里走。
那捕头个子要比武松矮一些,但也很健壮,见武松往前走,便故意朝武松冲了过来,想把武松撞一个趔趄。
虽然武松比他高大魁梧,但他是全力而发,原以为一定能将武松撞开给他来个下马威。
可没想到这一撞之下反倒是他好像重重的撞在了一块铁板上似的,被反弹回去,差点摔了个屁股墩,半个身子都撞麻了。
而这一撞之下对方连行走的步伐都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从他面前扬长经过。
后面跟着的时迁以戏弄的目光瞧着他,就好像看一个傻子似的。
佟捕头还真觉得自己有点像傻子。
几个捕快过来问要不要动手,佟捕头挥了挥手,今天可不是打架的。待会儿知县老爷要来,知县来镇住他就够了。
所以佟捕头挥一挥手,几个捕快这才静静的盯着武松的背影,咬牙说道:“小子,让你再猖狂一会儿,等会儿你就跪在地上哭吧。”
武松带着时迁上了楼,来到二楼。
这里整个已经清场了,不过此刻二楼上全都是人,整整齐齐站着,呈半包围姿势围着楼梯口。
这些人全都是衙门的捕快,腰上挎着单刀,凶神恶煞。
在一桌酒席后面更是站着一排的皂隶,手持水火棍,好像等着升堂打板子似的。
所有衙役全都到齐了。
此刻在酒宴后面的一把交椅上,翘着二郎腿坐着詹浩生,旁边还有四个大少。
这四人也都是宋城县说得上号的富家子弟,背后都有些朝廷背景的。
当然都比不过詹浩生,这四人都是詹浩生的小弟,是他的狐朋狗友。
此外两边还有十几个,都是宋城县数得上号的一些富商。
这些富商都是詹浩生占有份额却不花一文钱的,詹浩生知道这些人心里不服气,这一次要借这个机会好好敲打他们,以后让他们乖乖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今天詹浩生就是要当着这些狐朋狗友的面狠狠踩踏武松,让他乖乖把狮子楼和香皂的生意交出他需要的份额来,并且要让他颜面扫地,他要告诉场面上的人惹了他詹浩生没好日子过。
武松走过来之后扫了场面一眼,望向詹浩生说道:“怎么,今天是鸿门宴吗?”
詹浩生冷冷的声音说道:“你还没有资格跟我站着说话。”
他指了指旁边一块空地:“去那里跪着。”
见武松没说话,也没有动作,那四个大少立刻站起身,拍着桌子指着武松:“没听到詹大少的话吗?滚过去跪着。”
“敢惹詹大少,你小子活腻歪了?”
“我还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没想到就这么个傻大个,还敢惹少爷,真是!”
“跪着,听到没有?信不信打断你腿。”
武松没理这些人,走了过来,拉开椅子一屁股坐在了詹浩生的对面,也坐在旁边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对詹浩生说道:“不管是鸿门宴还是什么,既然请我来了,酒宴也摆下了,不吃浪费了。”
说着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夹了一夹菜尝了尝,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菜还不错,只可惜比我差了点儿。”
他说的是真的,这江南酒楼菜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过相比武松的厨艺来说的确还不够看的。
时迁也说道:“这大厨要是能跟哥哥你学上几年,或许厨艺能比现在更好些。”
眼看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在吃着饭菜喝着酒,压根不在乎旁边这么多人围着。
这几个大少不由面面相觑。
今天詹浩生也不会一上来就动手的,他要用他爹的威严来压对方。
此刻他爹还没来呢,他本来是想让武松知难而退,逼他就范。
可没想到武松压根不理睬,反倒当着他的面大吃大喝,把这些带刀的捕快衙役完全不放在眼中。
詹浩生不如勃然大怒。
他今天搞这一切,只是想用官府的力量来压武松,彰显他的威严。
可武松丝毫不在意,那就只有逼着他动真格的了。
他立刻对跟上来的佟捕头说道:“这小子,我叫他过来谈事,他居然还摆谱,你们把他给我抓起来,弄到大牢里好好教训一顿。”
佟捕头有些犹豫,不是说好知县老爷要来参加宴会,怎么现在来抓人了?
他有些疑惑,低声说道:“要不要等县太爷来了之后再说?”
“等个屁,我爹就是来给我站脚助威的,在我爹来之前必须要让他服服帖帖的,不然我爹来了,看他这样还怎么谈,先把他给我拿下,拖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