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怒道:“执迷不悟!朽木不可雕也!”
武松道:“行了,我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以后别来烦我。山岗之上我之所以不杀吴用,是因为吴用是晁盖哥哥的人,我不喜欢他的为人,但也没有到杀他的地步。
不过我警告你,宋江,你即便是我结拜大哥,但你敢算计我,算计我的亲哥哥和嫂子,我一样会杀你。”
宋江大怒,指着武松,色厉内荏地叫道:“你敢威胁我,你别忘了我是你结拜大哥,你这兔崽子反了天了?”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卢俊义终于开口了:
“武松兄弟,你的话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之前晁盖哥哥,宋江哥哥都一直在劝说我上梁山。
我跟你想的一样,我不想落草为寇,我只想过我的太平日子,可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用我的名义刺杀蔡衙内。
我真的很震惊,不过我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只是想要我入伙,方法不当而已。
武松兄弟,谢谢你今天帮我避免限于万劫不复境地。”
说到这,卢俊义扭头对宋江和晁盖说道:
“两位哥哥,我已经想清楚了,我是不会上梁山的,我的想法跟武松兄弟的一样,没有改变,也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诡计来算计我。
否则就像武松说的,到时候连兄弟都没得做了,我可以忍第一次,但不会忍第二次,更不会有第三次。”
宋江和晁盖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望向吴用,这时候他们俩已经没辙了,只能看吴用有没有什么办法。
实际上这些招数全是吴用的计谋,他眉头一皱,对卢俊义说道:“这件事是我的错,多谢卢员外的宽宏大量,是我考虑不周,我向员外你赔罪道歉。”
说着吴用长揖一礼,卢俊义也微微点头。
吴用接着说道:“既然卢员外和武松兄弟你们志向不在于此,那我们今后不会再叨扰两位了,两位尽管放心。”
听吴用这么说,晁盖到颇有几分意外,不过他深知吴用的计谋诡计多端,花样百出,这估计又是他以退为进的一招吧。
于是,便也随着他的话说道:“是呀,这正所谓人各有志,既然两位志向不在于此,那我们也不会再强求,以后也不会来再打扰两位了。
当然只要两位愿意,梁山的大门随时为两位敞开。我们梁山的第三把和第四把交椅给两位兄弟留着,随时欢迎你们上山。”
宋江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望向武松:“罢了,这武松简直油盐不进,气死我了。”
吴用说道:“不知道贾氏和李固那边审讯进展得怎么样了?这件事我们既然插手,还是要管到底,我派人去看看。”
对贾氏刑讯逼供一直是由梁山的人负责,在晁盖府邸的一个地下室里进行。
吴用派人去问,很快几个彪形大汉便提着李固和贾氏来到了屋子里,将他两人摔到地上。
两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
进来之后,贾氏十只手指关节都被夹碎了,怪异的翻转着,以前的嚣张已经不复存在。
而李固两条腿的脚踝也被夹棍给夹碎,整个都废了,是被强行架着来的。
贾氏跪在地上,还在哀求着:“不要动刑了,我们什么都招。”
吴用冷飕飕的说道:“好,那就把你们如何毒害卢员外的经过说清楚。”
贾氏打了个哆嗦,跪在地上,双手举着,怪异的指头翻转着,说道:“我错了,是我给在饭菜里给老爷下了毒。”
“是什么毒,说清楚。”
“是李固找人弄来的,西域的一种毒叫曼妙散,无色无味,毒性并不猛烈,但积累下来也可以取人性命。
尤其是患有疾病的人,只会加重疾病,不会显示中毒迹象,更让人无从察觉。”
宋江怒喝道:“你为何要毒杀卢老爷?”
李固哭丧着脸,哆嗦着说道:“因为我私下里跟夫人有染,为了能做长久夫妻,才出此下策谋害卢老爷。”
贾氏也哆嗦着说着:“老爷,是李固勾引我的,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
卢俊义怒不可遏,身体虽然衰弱,在极度愤怒之下,居然从床上跳了下来,抓起墙上一柄长剑,当啷一声,长剑出鞘,一剑便刺向贾氏的咽喉:“我杀了你这贱人。”
旁边的宋江、晁盖和吴用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别说出手阻拦,连话都不说一句。
这一剑即将刺入贾氏的咽喉时,却被人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剑刃,再也无法往前半寸。
这是谁?居然用两根指头就把卢俊义这雷霆千钧的一剑给夹住了。
卢俊义大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却是武松。
武松用两根指头夹住了他的长剑,说道:“卢员外,我并不是阻挡你杀死他们两个,我得跟你说清楚利害关系,不然你会后悔的。”
卢俊义刚才是盛怒之下,不顾一切一剑使出,要杀了贾氏和李固,没想到被武松给阻止了。
听到武松这话之后,他立刻警觉。
杀人可是犯法的。
他宋江不就是因为某些原因杀掉了小妾阎婆惜,最后落得只能投靠梁山,落草为寇,自己若把妻子和管家李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