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当机立断,立刻说道:“我错了,我们不是卢俊义派来的。我们是山贼,只是想绑了蔡衙内和梁大少,以便勒索钱财,同时跟卢俊义有些过节,这才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请你放过我们吧。”
蔡衙内惊讶地点点头。
武松这才说道:“滚吧!”
将吴用往后一扔,吴用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吴用看了一眼武松,咬牙挥手:“给我撤。”
一百多个黑衣人,跟着吴用钻进了树林不见了。
蔡衙内舒了一口气。
梁少强则恼怒地指着武松吼道:“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抓住了他又把他放了,他可是要绑蔡衙内和我作为人质的,这等贼寇为何不将他拿下?”
武松冷笑道:“你有本事你去拿人便是。”
梁少强顿时噎住无语。
窦红仙已经穿好了衣裙,赶紧跑过去,手忙脚乱的帮蔡衙内按压胸口的伤口,鲜血很快把她的小手也染红了,她一边哭一边说着:“好多血,这个怎么办?”
卢秋萍被刚才的变故吓呆了,这会儿才缓过神来,走到武松面前,感激的对他说道:“谢谢你二郎哥哥,替我爹洗脱了冤屈,不然我卢家就万劫不复了。”
“我并不是存心想帮你爹,所以也不用记在心上。”
他的确不想帮卢俊义,刚才只不过是看不惯吴用他们陷害他人。
不过卢秋萍不知道,她以为武松只是不想让她记住恩情,是施恩不图报的一种表现,心中更是感激。
高衙内胸前伤口血流不止,梁少强又冲着武松吼道:“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来帮忙高衙内疗伤。”
高衙内甩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梁少强的脸上:“叫你妈,武松我刚才救了我们的命,你还对他大喊大叫,你良心让狗吃了?
妈的,我再见到冲武松大吼大叫,我宰了你!”
梁少强吓得一哆嗦,赶紧连声答应,望向武松的眼光却充满了愤恨。
这笔账当然要记在武松的时候头上,找机会一定要加倍的报复回来。
武松现在对高衙内还是有点好感的,便决定帮帮他,走上前对窦红仙说道:“让开吧,你这样没有用的。”
刚才那一刀切在蔡衙内胸口,他的身体比较壮实,胸肌比较发达,所以没有切穿胸腔,只是鲜血直流。
刚才打了梁少强那记耳光牵动了伤口,血流的更厉害了,哎哟哎哟地叫个不停。
武松抓住他的衣服猛的一扯,硬生生将几层的衣服全都撕烂了,露出了他半个胸口,先叫卢秋萍水将酒水浇在伤口上,做初步的清洁,随后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急救包。
武松自打穿越过来就配置了急救的金创药随身携带,毕竟兵荒马乱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受伤,他即便武功高强,也不敢托大。
当下取出了急救包,将一小瓶自制的清创麻醉药水洒在了他伤口之中。
很快麻醉药水就发作了,高衙内感觉不到伤口的剧烈疼痛,惊讶的望着武松:“你这药水好厉害,我不怎么痛了。”
武松说道:“我替你把伤口缝合起来。”
武松先用清水清洗了自己的双手,然后开始逐层缝合,不留死腔。
缝合完毕之后,将自己配置的药粉倒在了伤口上,用自制的纱布和粘胶包扎完毕。
蔡衙内欣喜的说道:“多谢武松兄弟,你算救了我两次,一次救我于那恶贼刀下,一次帮我止住了流血的伤口,我算欠你两个人情。”
武松用清水清洗双手,说道:“我没想救你,顺水人情罢了,你不用记在心上。”
众人都傻眼了。
蔡衙内的人情是这么好欠的吗?蔡衙内都说了两条命的人情,你居然还不领情,你知道蔡衙内的人情有多重吗?他随便一句话就让你飞黄腾达。
这么大的人情,你居然轻轻松松一句话,我不想救你。你这简直是打蔡衙内的脸呀,把大好的前途和富贵全都抛在脑后了。
蔡衙内也悻悻的瞧着武松,心想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啊?
窦红仙小声的说道:“衙内,我们快走吧。免得那些人去而复返。”
蔡衙内顿时醒悟,赶紧说道:“对!快下山。”
武松趁机把马腿上的银针都收了,这三匹马就恢复了正常,大家骑马直接冲下了山。
秦明带着护卫上来,问了才知道,在山顶上遇到了一百多个贼寇,蔡衙内差点小命都没了。
秦明顿时一身冷汗,他是奉命保卫蔡衙内的,结果他们要比赛马,又不让他们跟着,只好守在山下,没想到出了这么大乱子。
他心头实在后怕,早知道应该全程跟随的。
得知是武松退敌之后,他感激地对武松说了一声谢。
的确该谢,不是武松,他秦明今天就惨了。
蔡衙内他们一路打马扬鞭回到了大名府。
在分手之时,蔡衙内对武松说道:“武松,你这兄弟我交定了,过两天我设下酒宴,表达一下心意,你一定要来。”
武松淡淡说道:“我都说了不用挂在心上,我不是诚心救你。”
说着调转马头,带着卢秋萍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