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金彪还站在那端着半碗酒,他用手扶着桌子,同样感觉到天旋地转,胸口一阵阵翻涌。
两个跟他要好的同学在旁边加油:“金彪哥,加把劲,只有一碗半了,喝完就行了,二千五百两银子呢,还有玉扳指那身衣服在向你招手呢。”
曲金彪咬牙,想把半碗也灌进嘴里,可是没等吞下,胸腹间翻江倒海一般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喷了出来,直接吐在了那两个拍马屁的同学身上。
接着一翻白眼,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咚的一声,震得楼板都在颤抖。
曲家的账房赶紧招呼跟来的奴仆上前搀扶少爷,掐人中拿醒酒汤。
可是曲金彪双目紧闭,身子软的跟面条似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当然也就没办法喝下东西。
武松叹了口气:“还想要命,就赶紧去叫郎中吧,完了就没救了。”
两人已经深度酒精中毒。
他们买凶要断武松的手,抢夺他的衣物和扳指,武松当然不会客气,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死到临头提个醒还是可以的。
黑熊哈哈大笑:“我靠,两个怂包,都警告你们了,非要喝,这下喝死了吧,活该。”
郎中很快被请来了,一瞧之下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快不行了,得赶紧抢救。”
说着开药方要煎药。
一众同学面面相觑,先前快喝完的时候这两人还意气风发,没事一样,甚至还说要叫金绣娘接着去玩儿,怎么还有两碗酒的时候却突然醉倒了?而且醉得这么厉害,甚至危及生命。
看来这酒真的是后劲很大,他们俩肯定先前强行压制,最后才爆发的。
经过抢救,两人大脑遭到严重催毁,命虽然救下来了,但都成了痴呆。
武松眼看满屋狼藉,对掌柜的说了声抱歉。
掌柜连声说不敢。
章小婵和金绣娘都很高兴,要拉着武松去逛夜市。
而这时,从酒楼外面又冲进来几个人,却是衙门的衙役,当先一人是个捕快,上来说道:“谁是武松?”
武松眉毛一挑,“我就是,你们是谁?”
那捕头上前拿出一个令牌,说道:“你犯事了,我们是县衙的捕头。”
“我犯了什么事?”
这时从捕快后面踱步走出一个圆领长袍的中年人,瞧着武松,冷笑说道:“在下施恩,外号金眼彪,是衙门牢房管营。
你已经犯下大案还不知道吗?跟我们走。”
武松眉毛一挑:“你是金眼彪施恩?”
“你认得我?”
“听说过。”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说着,亮出了知县的令牌,
“看见了吗?我们奉知县之命,特来拿你!你的案子犯了!把他上枷锁,带走!”
黑熊冲上来说道:“住手,敢抓我武爷,我看你们活腻味了?”
施恩并不认识黑熊,上下打量了一下:“无关人等若阻挠衙门办案,一并抓走,。”
“你抓我试试!”
武松摇头道:“黑熊,没事,我跟他们走一趟就是了,我倒要看看,谁在后面捣鬼。”
他伸出手,也不反抗,任由衙疫上前用铁链上了手铐脚镣,还带了木枷。
接着,衙役拉着他下楼往外走。
一众同学立即欢呼起来。
“武松被衙门抓走了!”
“活该!”
刚到酒楼门口,迎面过来一群人,却是宋江和李巧奴一家人。
这宋江带着李巧奴一家来找武松,又是说李巧奴跟他婚约的事,知道武松在柴家大酒楼,便带着这家人找上门来了。
不料,刚好看见施恩带着捕快抓捕武松,不由愣了。
他不认识施恩,忙拱手道:“为何要抓武松?”
施恩冷眼看着他:“你又是谁?”
“在下宋江,人称及时雨。武松是我结拜兄弟。”
施恩倒吸一口凉气,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江,拱手道:“原来是宋押司,久闻大名。”
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宋江的名头,包括施恩,也是听过名没见过人。
宋江微微点头,说道:“这位官爷如何称呼?”
“我叫施恩,县衙牢房管营,奉命来捉拿武松的。”
“却不知他犯了什么罪?”
“私通梁山贼寇,图谋造反,株连九族的死罪。”
李巧奴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躲到了钱氏后面。
钱氏也是脸一个劲抽搐。
武松见状笑了,对施恩说道:“对了,这女人是我没过门的媳妇,我跟她有婚约。既然我私通梁山,犯了谋反大罪,是不是应该株连她们?”
“若真是如此,那是自然也要抓的。”施恩盯着李巧奴,“你真是武松的没过门的媳妇?”
“我不是!”
李巧奴吓得差点当场昏厥,急忙双手乱摆,扭头对钱氏说,
“娘,我不嫁给武松,我死都不嫁!”
钱氏也赶紧说道:“不嫁不嫁,我们坚决不嫁,不是还没过门吗?诛连不到我们,马上退婚!”
李父唉声叹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