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武松还是带着大哥武大郎到楼下吃饭,他还是不大习惯叫人送餐到屋里去。
整个酒楼已经停业了,门口放了一个大大的牌子,今日停业的告示。
不少客人都被掌柜的挡住了。
有客人问为何要停业,掌柜的倨傲地回答:“你想管我们柴家酒楼的事?”
一句话把对方怼得没脾气,气呼呼走了。
武大郎生性善良,实在不忍心如此影响人家做生意,低声对武松说道:“要不你跟青青姑娘说一下,不用停业了,搞得这么大场面干嘛?”
“你昨天听到了,我劝了她的,她不听,这是人家的酒楼,人家不想营业,我有什么办法?”
刚说到这,武松便看到门口有个女子在张望。
武大郎一眼看到她,兴奋地对武松说道:“哎呀,那不是章小婵吗?你小时候读私塾的同学,私塾先生的女儿,还记得吗?”
小时候武松家里穷,没钱读书,武大郎却想让弟弟认识几个字,别当睁眼瞎,所以隔三差五的便给私塾老先生送炊饼。
老先生于是就让武松在外面窗户站着听课,就这样武松才识的字。
而这位章小婵对武松格外照顾,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后来武松离开阳谷县就分开了,已经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今天在酒楼门口见到。
这时,门口的章小婵也看到了武松,兴奋地朝他招手。
武松赶紧出去,憨憨的笑着说:“是你啊。”
章小婵满脸兴奋:“二郎,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在这吃饭?不是说今天不营业吗?”
旁边的掌柜赶紧解释:“我们小姐为了武松武二郎吃饭清净,所以停止营业了。”
章小婵惊讶的用手捂住了嘴,上下打量着武松。
见他不过穿了一身普通的长衫,并不像有钱人,怎么可能让这大酒楼的东家小姐会特意为他停止营业呢?
武松邀请她进去一起吃饭。
章小婵赶紧摆手:“不用了,我也是来想来问问晚上能不能留一个雅间,我们私塾同学想聚一聚。
武松,你能不能也参加呀?你也是私塾同学啊。”
武松挠挠头:“我严格的说不是私塾的同学,我参加不好吧?”
武松的确不大想参加,因为当年私塾读书的时候没少被那些富家子弟白眼。
他是靠哥哥的炊饼站在窗户外面学的,都嘲笑他蹭课,是穷鬼。
参加这样的聚会无非是显摆,他实在不想被人嘲笑。
章小婵却很热情:“咱们一起读了好几年,你一定要参加,对了,金绣娘也要来呢,当初你可是最喜欢她的。”
金绣娘跟章小婵是闺蜜,章小婵要在私塾读书,非拉着她一起读,所以金绣娘便跟着一起在私塾读书,是私塾里唯一的两个女生。
当时金绣娘跟武松两人多少有点情窦初开的意思。
武松也听大哥说起过这些往事,于是便点头道:“那好吧。”
他又对掌柜的说道:“晚上我朋友想在这儿要一个雅间吃饭,能不能行个方便?”
掌柜的瞥了一眼武松,他并不知道柴青青下令酒楼不营业是为了武松,还以为武松只不过是柴家的一个普通客人,也不怕得罪,所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实在抱歉,小的是柴家酒楼的掌柜,只听柴家的话。我们大小姐说了,全天都不营业,那就是不能营业,谁来也不行。包括武爷你的朋友,也不行。”
“混账!”
他刚说完,就听到有人怒斥,
“狗东西,你胡说什么?”
掌柜的忙回头望去,正是柴青青,吓得一哆嗦。
柴青青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刚下了马车,朝这边过来了。指着掌柜的说道:“谁给你的狗胆,敢这样对二郎哥哥说话?还不跪下道歉!”
掌柜的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苦着脸对武松说道:“对不起,武爷,小的知错了。”
武松笑了笑,挥挥手:“算了。”
掌柜的擦了一把冷汗,可怜巴巴望向柴青青。
柴青青冷冽的声音说:“以后二郎哥哥的话你要再敢违拗,仔细你的皮!”
掌柜的吓得冷汗直流,又磕头答应:“是是,大小姐。小的听到了,今后一定听从武爷吩咐。”
“还不滚一边去?”
掌柜的赶紧爬起来退到一边,一个劲擦冷汗。
柴青青望向章小婵,又瞧着武松:“这位是……?”
章小婵显然已经看出了名堂,赶紧解释:“姑娘,我只是武松小时候私塾的同学,今天我们私塾一帮同学想在这吃饭,偶然遇到了武松,想邀他一起参加。”
柴青青对武松说道:“行啊,那今天这饭菜免单了,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不过酒水二郎哥哥得你来提供,我们家的酒比不上你的。”
章小婵赶紧摆手:“不用了,我们有两个同学说了,他们请客,不用免单的。”
柴青青点点头:“那好吧。”
她只是给武松面子罢了,既然有人请客,她也就不多事了。
“咱们进去吧。”
章小婵赶紧跟武松摆手:“记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