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武松如大鹏展翅般轻松地跳了下来,落在了场中。
二楼,李巧奴捂着脖子上浅浅的伤口,惊魂未定。
李桂姐虽然从二楼摔下来,但楼层并不高,并没有摔伤。
她挣扎着爬起来,指着武松:
“武松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武松说道:“你还有资本来跟我斗吗?刚才我本来可以直接杀你的,因为你挟持人质,并企图杀害人质。
但我发现,或许让你活着,感受绝望,可能比死亡对你的惩罚更重。
因为你之所以有胆量跟我叫嚣,不就仗着你花魁的地位吗?不就是有人愿意帮你吗?
现在你觉得还有人愿意吗?还有人捧你为花魁吗?
当你失去了花魁的庇护之后,围在你身边的那些权贵和你的后台就会纷纷的唾弃你,那时候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等着后悔吧。”
李桂姐放肆地大笑起来:“我是丽春院的头牌花魁,谁能撼动我的地位?”
她刚说到这儿,就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非要侧着身子才能看清武松呢?
她拼命想转头过来,可是发现脖子不听使唤。
她的脑袋始终侧向右侧,无法把脸回正了,肩膀也变得一边高一边低。
武松使用怪异的手法将她脖子扭弯曲了。
这种弯曲并不是折断,所以不会造成瘫痪,但这种扭曲是无法复原的。
它不像脱臼,是骨头直接的扭曲变形,天底下没有哪个人能把这种扭曲复原,因为就像骨头本身畸形一样。
李桂姐发现这个问题之后,她开始慌了。
自己的脖子如果都是这么怪异的侧着,肩膀一头高一头低,那还叫屁的美人。
有谁会把一个歪脖子女人奉为花魁啊?
“你对我做了什么?武松,我跟你拼了!”
她抬起手便要向武松冲过去,要抓武松的脸。
可是,只跑了两步就发现还有不对劲,她右手也是怪异的翻转着。
她吓得魂飞魄散。
如果自己的手掌无法复原,那就无法弹奏琵琶、古琴了。
她在丽春院号称色艺双绝,现如今脖子歪了肩膀斜了,手也废了,双绝都没有了。
她心头一片冰凉,全身如掉进冰窟里一般。
她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武松说道:“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针对你了。
我会老老实实的做你的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求你把我的脖子和我的手复原吧。”
“我已经警告过你,你不听,现在,后悔去吧!”
李桂姐真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排队也就排队了,干嘛为了彰显自己花魁的身份非要动手,还踢了武大郎,找人来教训武松,一次比一次狠。
如不作死,又如何会有今天?
蒋门神也看见武松对付李桂姐的这一幕,他整个也惊呆了。
先前武松打倒他三十几个手下的身手他没看到,可刚才这一幕他亲眼见到了,真让人震撼。
如果刚才武松不手下留情,自己恐怕已经死了。
即便自己姐夫来,从武力上估计也难以胜过对方,就只有指望姐夫的权势能够压住武松了。
你武功再高,你能高得过权势吗?权势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想到这他胆子又壮了起来。
宋江很高兴:“武松兄弟,你终于肯接受婚约,娶李巧奴姑娘了?”
“不!我不认这婚约,也不会娶她的。”
宋江脸上笑容僵住了:“武松,你既然不认这门婚,为何要救她?你救她就说明你认了,认了现在又反悔你还是不是男人?”
武松懒得跟他理睬,说道:“我实在没兴趣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你要还是不死心,还想干涉我的婚姻,你尽管去找人来,眼前这两个人不够看的。”
宋江的确没脸再在这待下去,招手将李巧奴叫了下来。
李巧奴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的。
武松忽然发现她手上戴着潘金莲的手镯和项链。顿时冷声道:“我嫂嫂的项链手镯怎么会在你身?”
李巧奴擦了一把眼泪,冷笑道:“这是我应该得的,你们家不认我,难不成就不该赔偿我吗?”
武松说道:“我明白了,蒋门神到我哥哥家把你抓走时,当时你在我哥哥家偷东西?”
“我只是拿走我应该得的东西。武松,你悔婚就悔好了,这些东西就是赔给我们的。”
武松怒道:“那是我嫂嫂的东西,立刻放下,否则我就把你抓到牢里蹲大狱,我是都头,我有这个权力。”
李巧奴顿时脸上变色,咬咬牙望向宋江。
宋江皱了皱眉:“如果不是武大郎给你的,你就应该还回去。放心,这件事我宋江管定了,我会让他娶你,到时让他再给你买。”
李巧奴只好把项链手镯等都取了下来,还给了武松。
宋江牵过一匹马让李巧奴骑着。
他和雷横、朱仝也都各自上马,对武松说道:“贤弟,这件事哥哥说一定会管到底,你也好好考虑。”
时迁叹了口气:“宋江哥